二十八、屯田制(第1/3 頁)
楊元慶的舅舅裴世基有兩兒子,長子叫裴大元,今年十六,早年也是道一書院的學員,打小聰明,十四歲便開始考功名。
前年村正蔡慶生找到裴世基,用一袋米賄賂裴世基,希望他長子能幫自己的長子捉刀替考。
裴世基貪圖小便宜,回家後硬逼著自家長子冒名幫蔡慶生的長子去考取功名。
裴大元拗不過自己老爹,最後只能妥協答應代蔡慶生長子捉刀。
可天不遂人願,裴大元一進考場便被人發現,連自己的學員身份也被縣學辦一併革除,終生不得再考取功名。
裴大元逢此劫難,從此一蹶不振,在家中不耕農事不問商道,直接躺平。從此父子二人關係極差。
裴家二子名曰裴大器,今年十三,是個調皮搗蛋的孩子,從小學人偷雞摸狗。
八歲時,裴大器被送去書院求學,頭天便捱了老牛兒一記打。
裴大器心中有怨,轉頭便要放火燒了老牛兒的寢室。
雖然大元國重武輕文,但三綱五常照樣深入民心,裴大器膽敢燒了先生的寢室,那還了得,直接就被趕出書院。
有道是慈母多敗兒。
因為裴大元這大號廢了,舅娘對裴大器這小號極為寵愛,縱是裴世基想管這小號,都繞不過舅孃的無端寵溺。夫妻二人為此可沒少吵架。
裴大器被趕回家後,也不是個省事的主,不幫雙親耕田做事也就算了,一天到晚還到處瞎晃,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至此,隔三差五便有鄉鄰找上門來,不管家中丟失的錢財牲畜,懷疑的第一物件便是裴大器。
兩兄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讓裴世基頭疼不已。
眼下,裴氏把籃中髒衣服取出,泡在桶中,說道:“慶兒,大元大器兩兄弟你也知道,都下不了地幹活。”
楊元慶眉頭一皺:“舅娘捨不得他那倆孩子幹活,就捨得讓你這妹子操勞啊。”
裴氏從缸裡打了兩勺水倒進桶中,邊道:“也就忙一兩天的事,等娘把咱自家的地灌了水,剩下的就讓你舅娘自己來。”
“然後呢?等到了秋收,再幫他們收一兩天莊稼?”楊元慶寒著臉說道。
裴氏放下手中葫蘆瓢,訕訕道:“到時再說吧。”
楊元慶冷哼一聲,道:“那咱家那地就不叫轉借舅舅了,那叫白送他糧食,還得幫他幹活,連個短工都不算。”
裴氏嗔道:“都是自家人,慶兒別計較了。”
楊元慶怒道:“舅舅家有七畝地,都是當年孃親在林家做丫鬟攢下的錢給他購置的。你回搖光後,舅舅一家分你多少了?七分,就七分地。不是我想跟他們一家計較,是他們既然得了孃的好處,那就得替你著想。你這身體,還經得起操勞嗎?依我看,這七分地,也不借他們了,明天我去找伍校尉,這地以後就給軍隊做軍糧屯田。”
一夜無話,被裴氏給氣的。
……
本來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前蔡村的那些村民相處,可換來的卻是疏遠。不裝了,攤牌了,我是楊延年的私生子。
楊元慶說幹就幹,第二天練完武便來到搖光鎮外的軍營。
剛要踏步進營,一名手持長矛計程車兵便將兵器抵在他身前,道:“軍事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楊元慶抱拳道:“請將軍幫忙通報下,前蔡村楊元慶求見伍校尉。”
窮者重利,弱者重尊。
守軍營大門計程車兵在軍中的地位跟養馬的差不多,楊元慶這聲將軍直接喊到人家心坎上去,直接把這個欲打算將他驅離的兵卒喊得格外開心,美滋滋的說了聲“小子,等會兒”,便轉頭回營通報。
不會兒,便見伍小旭帶著兩個都尉出來,其中一個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