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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艾和謝華裳對視一眼，微笑，&ldo;自然。&rdo;

謝華裳也笑，聲音卻堅定，&ldo;謝某也十分清楚當務之急是剷除烏衣衛，盟主的作用十分重要，在這種情況下，我自然會擱置私仇。&rdo;頓了頓，眉目冷厲，&ldo;我謝華裳還不至於公私不分，做出背後捅自己人刀子的事情。&rdo;

此話一出，即便有人想要追問&ldo;私仇&rdo;，也無法開口。

倒是引得少艾又看她一眼，正對上謝華裳迷人的笑容。

小丫頭，以退為進這一招可不止你會用。

三言兩語間，謝家寨的危機已然解決，而少艾與謝華裳都選擇了息事寧人。

少艾息事寧人，是因為她完全不在理。此前謝華裳的追殺，是她故意安排，而後來謝華裳與蕭崇河聯合追殺的，則是她的師父，其中還要牽扯出她師父的弒師行為，深究起來依舊對她不利。

但是謝華裳卻不同，她完全可以揭穿一切，但她並沒有。

因為前一天夜裡，她與少艾進行過一番深入的交談。

投機取巧得來的功力畢竟有弊端，因此少艾一有空閒便加緊練功，謝華裳便是在她練功的時候忽然出現在視窗。

窗戶開著，謝華裳坐在窗上，一條腿支起，另一條腿隨著水綠色的長裙自然垂落。

她笑盈盈道：&ldo;小姑娘，我來看你了。&rdo;

少艾靜靜地看著她。

&ldo;我猜，今晚我不來找你，你會去找我。&rdo;

&ldo;沒錯。&rdo;

謝華裳依舊坐在窗上，少艾依舊坐在床上。誰都沒有動。

謝華裳眉毛一揚，&ldo;是你先說，還是我先說?&rdo;

少艾道：&ldo;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rdo;

謝華裳有些興趣，&ldo;為什麼這麼說?&rdo;

少艾道：&ldo;因為我一定要除掉烏衣衛。&rdo;

謝華裳有些愣，因為她的語氣太過堅定，就如同她此時的目光一般。

她輕笑一聲，&ldo;似乎所有人都這麼想。&rdo;

盟會中的人，哪一個不說自己是為了除掉烏衣衛，以捍衛武林的獨立性?

少艾微微笑了，&ldo;我不同。&rdo;

少艾平日裡總是冷冷的，但她也會笑，卻從來不曾笑得如此真誠，真誠得幾乎能夠迷惑所有人的眼睛。

謝華裳只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ldo;哪裡不同?&rdo;

&ldo;我父親，正因烏衣衛而死。&rdo;

&ldo;哦?&rdo;謝華裳笑，&ldo;你的父親是?&rdo;

少艾輕輕吐出了三個字。

謝華裳霍然色變，自視窗跳下，來到少艾面前，眉目冷厲地上下打量她，&ldo;可有證據?&rdo;

少艾沉默片刻，&ldo;沒有。&rdo;

&ldo;那紫夫人是你?&rdo;

少艾點頭。

謝華裳良久無言，半晌開口，聲音鄭重，&ldo;我相信你。&rdo;

畢竟，紫夫人尚在，只需一問，便知真假。少艾沒有理由編造這樣明顯的謊言。

只是謝華裳有些好笑地搖頭，&ldo;沒想到。&rdo;

&ldo;沒想到什麼?&rdo;

&ldo;你和你父親不像。&rdo;

&ldo;因為他向來光明正大?&rdo;

謝華裳意味深長地看她，&ldo;但是你心思頗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