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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艾想了想，&ldo;宋夫人和重九?&rdo;

談璧年答：&ldo;重九正是夫人養子。&rdo;

少艾與談璧年商議完畢，回到住處時，無生正在院中走動。雖然傷勢不輕，但已經可以短時間活動，剛好少艾迴來時，一眼便能看到他。

原本只要路過，無生卻抬起手，攔住她的去路。

少艾低頭，便看到他舒展的掌心中，有幾枚紅豆。

&ldo;相思子。&rdo;無生抬了抬手。

&ldo;我有。&rdo;少艾直接略過。

&ldo;這樣啊。&rdo;無生反手一拋，那幾顆紅豆就不知被扔到了哪裡。他拍拍手，跟在身後悠然道：&ldo;那就剩下陀羅香?&rdo;

千玄草、伶仃花、陀羅香、相思子。這四位藥材可以合成她想要的那種藥。

&ldo;傷好了你就去找。&rdo;少艾道：&ldo;時間應該不久了。&rdo;

坐回床頭，無生摸摸下巴，&ldo;上次我去見老皇帝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衰朽的氣味兒。少艾醫生怎麼看?&rdo;

&ldo;他的身體早開始走下坡路，但各種珍貴藥材吃著，還能活個三年五載。&rdo;少艾的手指敲了敲桌子，&ldo;但葉談等不及。&rdo;

&ldo;嘖嘖，皇帝真可憐吶。&rdo;

少艾看他一眼，&ldo;你在同情?&rdo;

&ldo;怎麼會?&rdo;無生眉梢揚起，嘴角勾笑，&ldo;我分明是在興奮啊。&rdo;

有人想要提前動手，將&ldo;三年五載&rdo;縮短到&ldo;個月&rdo;，這種事情自然值得高興。但少艾卻在沉思，無生也懶得再笑，手指在胸口的傷口上摸索著，像他受傷以來總是做的那樣，用手指衡量出傷口與心臟的距離。

無論多少次衡量，結果都一樣。那把劍幾乎是擦著他的心臟而過，這樣精準的控制倘若失去一點準確，就可能真的穿進他的心。就像曾經，少艾的匕首劃過他的太陽穴，同樣只差一點，他就無力迴天。

&ldo;我在葉談那裡見到了一個人。&rdo;少艾忽然出聲。

&ldo;誰?&rdo;

少艾沉默片刻，&ldo;宋韶。&rdo;

無生手上的摸索停滯下來，扭頭看她的神色，語氣輕巧，&ldo;哦，然後呢?&rdo;

&ldo;我想到了一些事情。&rdo;少艾微微閉眼，睜開後才道：&ldo;她身上有毒嗎?&rdo;

無生無意地捻著手指，&ldo;她的身上自然有毒，但既然你問，難道還會有其他變故?&rdo;

少艾迴憶道：&ldo;當初我問師父，師父說她的毒並沒有解，但‐‐&rdo;她看向無生，&ldo;師父不可能清楚全部細節。倘若她的毒解了呢?&rdo;

無生淺淺吸氣，&ldo;那可真是不得了了。&rdo;隨即他笑開，&ldo;所以說，姬白練死前和你說的話，是假的?&rdo;

少艾搖頭，&ldo;那不過是引我殺他的藉口。&rdo;

&ldo;嘖。&rdo;無生並沒有發表意見，&ldo;所以呢，你打算怎麼辦?&rdo;

&ldo;所以，你打算怎麼辦?&rdo;談璧年口中同樣說出了這樣的話，他面前的，正是一身紫衣的紫夫人宋韶。

宋韶蹺腿坐著，將剝好的荔枝塞進嘴裡，吐出核來，&ldo;如果他不殺我的話，我應該還有機會遠走高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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