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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偌大的山莊看不到幾個人影，只有稀稀落落幾個建築矗立在樹木掩映之中。

和木蘭山莊一樣。

姬白練喜靜，平日起居不需要人照顧，也不喜歡太多人來往打擾，所以木蘭山莊同樣常年安靜，甚至有些寂寥。

&ldo;你先等著，我去通報一聲。&rdo;老人將少艾請進一個廳堂，接著離開。

少艾坐在一旁，垂眸看著地面，一動不動，不知道想些什麼。

武者的警覺卻令她時時刻刻關注著外面的情況，當院中響起雜亂的腳步聲時，一絲笑容在她的嘴角綻放。她抬頭看去，剛好看到幾個人向這裡趕來，為首的是個精神矍鑠的老者，步伐雖快但不凌亂，堪稱健步如飛，臉上泛著紅光，竟看不出是個病人。顯然，他就是山莊的主人，穆成林。

她霍然起身。

&ldo;少艾?&rdo;穆成林剛走到堂上便停下腳步。

兩人之間還有五步之遙。

少艾微微蹙眉，張了張嘴，&ldo;穆&rdo;

&ldo;少艾!&rdo;穆成林大步上前，握住少艾肩膀，&ldo;真的是你!&rdo;

&ldo;穆爺爺!&rdo;少艾目光一亮，&ldo;穆爺爺&rdo;

&ldo;好姑娘!&rdo;穆成林將她攬入懷中，&ldo;好丫頭，十年不見!&rdo;

少艾不經意瞥向另外幾人一眼，&ldo;是，十年不見。&rdo;

&ldo;你如今過得怎麼樣?&rdo;穆成林很快鬆手與她一同入座。

&ldo;我被木蘭山莊的莊主所救，現在生活很好。&rdo;少艾低頭。

&ldo;木蘭山莊的莊主姬白練?&rdo;見少艾低頭，穆成林眼中飛快掠過一絲複雜神色，&ldo;這我倒是聽說了，你現在在江湖上頗有名氣，人稱素問女俠的少艾姑娘，是吧?&rdo;

&ldo;嗯。&rdo;少艾抬眼，又很快垂眸。

穆成林表情有些複雜，&ldo;為何不補全姓名?&rdo;

人皆知她名為少艾，卻很少有人知曉她的姓氏。

少艾搖了搖頭。

穆成林似有所感，長嘆一聲：&ldo;哎，你爹的事情&rdo;

少艾猛然抬頭，&ldo;我爹他‐‐&rdo;

&ldo;你爹&rdo;

&ldo;他是怎麼死的?&rdo;少艾盯緊了穆成林。

穆成林張了張口，閉上，又張開，&ldo;你爹他&rdo;話在舌尖滾了幾圈，沒吐出來。

&ldo;您是我父親的師叔。&rdo;

穆成林盯著少艾，半晌，咬牙別過頭去，&ldo;你爹他死有餘辜。&rdo;

少艾沒說出話來。

穆成林語氣緩了緩，&ldo;但是你和你爹不一樣。你做的很好。&rdo;

少艾沉默良久，扯著嘴角笑笑，&ldo;我來為您診脈吧。&rdo;

素問女俠，何為素問?醫書。

穆成林沒有反對，伸出左臂來，又一聲嘆息，&ldo;當初你爹雖有一身醫術，卻如今你承襲他的醫術，卻用來治病救人，也算是用到了正途。&rdo;

&ldo;嗯。&rdo;少艾低低應了一聲。

少艾看病的神態認真無比，感受著手下腕脈的勃勃跳動，許久，換另一隻手，忽然道：&ldo;我聽說您的右手之前受過傷。&rdo;

&ldo;嗯。&rdo;穆成林倒不以為意，灑脫道：&ldo;經脈斷了，不過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