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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最後幾天任疏狂越是忙,各種拜訪層出不窮,不是他去拜訪別人就是別人邀請他參與,鄒盼舒是一點忙也幫不上,任疏狂也不想他接觸這類人太多,市儈精明都不足以道完這類人的品性,於是他在公司上班到年二八,把上上下下打理好就回永園準備買菜囤年貨了。
任疏狂強行給了他一張卡,讓他買東西的時候用上,眼見著再不接任疏狂的眼色越來越陰沉,鄒盼舒趕緊把卡塞到錢包裡去。
以前在小公寓時他也曾經給過,被鄒盼舒拒絕了,那時候還可以以開銷不大為由不拿,此刻再堅持就顯得矯情,不過拿了卡他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大開銷,兩個人只需要買一些菜,零食都不怎麼吃,只隨意挑一點做做擺設,到時候有人拜訪時可以用來招待,何況他已經發現永園的公寓裡好多的年貨禮盒,想來都是近段時間司機送過來的。
太過涇渭分明的做法實在是令人開心不起來,哪怕就是在自己租的房子裡,大部分東西還是任疏狂讓人送來的,鄒盼舒也明明知道這樣計較沒有意義,可是隨著他接觸的人群越來越廣泛,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才知道過分的依賴往往令人生厭,自己都看低自己別人更不會尊重你,因此哪怕在任疏狂眼裡這樣斤斤計較的自己顯得可笑,他還是想堅持下去,堅持到某一天不需要武裝自己的尊嚴,堅持到哪天也許沒有必要偽裝強大。
年二九他上上下下把一套偌大的公寓全都大掃除了一遍,實際一直有鐘點工定時過來打掃,不過畢竟是過年,鄒盼舒記得小時候每年爸爸總會回家大掃除,後來只剩下奶奶一個親人時,他們的房子也只剩下一間,也照樣沒丟掉這個習慣,把簡陋的房間打理得乾乾淨淨。
習慣了自己小房間的充實,他一個人站在亮堂堂冰冷色調的公寓裡,還是覺得難以忍受,除了黑白色就是少量的褐色,就和任疏狂辦公室一個調調,而且他很久以前買過來的一對抱枕,不知何時被放到了主臥的沙發上,於是這挑空的大客廳就顯得更加空曠,就好像說句話都有迴音似地。
想著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經大條,反正自己做什麼都沒意見似地,鄒盼舒乾脆兩手一拍換了衣服出門,坐上了特意留在公寓讓他乘坐的車子,吩咐司機直接開往華亭伊勢丹撤出後新開的家居城,進了商場一陣挑挑揀揀,選出了大批家居用品和小傢俱。
司機跟在後頭一看嚇住了,偷偷給任疏狂撥電話請示,得了指示後調來幾個人另外開兩輛車過來幫忙運載才把東西帶回了公寓。
採購完家居,他又直接撥打了負責綠化的專業公司,給他們下了一長串的訂單,讓他們今天就把花卉送來,自然這批帳他直接讓對方算到任疏狂個人頭上,讓他看看自己不是不會花錢的。
凌晨兩點才回到公寓,任疏狂進門前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還是有點愣怔。
整個房子在鄒盼舒的努力下大改面貌,原先空蕩蕩的大客廳新增了大大小小常綠植物和喜慶的蘭花,玄關的一盆梅花含苞欲放分外精神,沙發邊上高達一米五的金桔更是累累果實還吊著幾個小封包,光是植物就讓這個家大變樣了,一派生機勃勃,空氣也帶著淡淡的花香……
腳下的拖鞋也換成了新的,走幾步就能踏上淺駝色的長毛地毯,沙發上、地毯上隨意丟了抱枕和布藝坐墊還有添置的一些小傢俱,填充了房子的色調,雖然有點不習慣,不過並不顯得雜亂,配合著燈光自然就營造出溫馨的氛圍,任疏狂不禁對鄒盼舒短短時間就能搭配得如此協調而驚嘆。
他卻不知道這都是鄒盼舒前生已經做過的事情,重來一次自然手到擒來。
那時候為了這個家鄒盼舒沒少花費心思琢磨,都是一點點悄悄改變的,有些東西買回來和房子的基調起了衝突又拿去換色換款,不知道弄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