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狠人一枚(第1/3 頁)
李仲飛突然感覺自己的左手傳來火辣辣的刺痛。
如同被滾油燒了一樣。
仔細一看,原來也被碎玻璃割破了。
剛才他哪裡顧得上這些,只想一酒瓶拍倒最致命的威脅。
他看了看桌面上的餐巾紙,根本包不住血流不止的傷口。
目光又轉向五名青年中的一人。
“你,過來!”
青年哪敢過來。
早被眼前這個狠人嚇的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喂,我讓你過來,聽到沒有?”
李仲飛凌厲的眼神讓青年不敢反抗。
地上躺著的大哥就是榜樣。
青年畏縮著一點點靠近李仲飛,也不敢說話。
“懷裡揣的什麼?”
李仲飛擎著左手,不讓血液加速流出。
右手去青年懷裡掏東西。
青年下意識倒退一步。
但李仲飛也下意識揚起右手,嚇的青年一縮脖。
“拿出來。”
青年更不敢拿了。
大哥手裡有槍都白搭,更何況砍刀呢。
但不拿也不行,巴掌就在頭頂,要是扇下來,我這腦袋會不會也變成血葫蘆?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青年還是小心翼翼把砍刀拿了出來。
李仲飛手握砍刀看了看,發現已經開了鋒。
又對青年道:“把體恤衫脫了。”
九月份的白沙鎮依舊熱的出汗。
青年穿著一件前面印有“戰”,後面“九州”的白色t恤。
一聽要他脫了t恤,嚇的立馬跪下:“大哥大哥,放我一馬,我是鄭六的人,我……”
鄭六是鄭高的侄子,街頭小混子。
沒等他說完,砍刀刀尖已經挑起他的t恤圓領,猛地向上一劃。
t恤被劃開一個口子。
刀尖緊貼著青年的耳朵閃過。
然後李仲飛把砍刀放到桌上,右手拽著口子邊緣狠狠一撕,刺啦一聲。
t恤被扯了下來。
接著又用砍刀在t恤上劃拉數下。
幾個長布條出現了。
李仲飛隨手拿起桌上半瓶白酒,先是咕咚一大口,然後把剩餘的白酒往布條和右手傷口上一澆!
嘶!
真特麼爽!
接著,用這幾個布條把左手的傷口胡亂一包。
整個過程愣是眉頭都沒皺一下。
狠人啊,光著膀子的青年似乎都能感受到那種痛。
“原來不是要脫了衣服砍我……”
青年嚇的已經尿褲子了。
見此一幕,又打碎了簡川對李仲飛的認識。
這哪裡是文人該有的行為,簡直就是莽匪行徑。
既莽又匪。
莽的是砍刀挑t恤,也不怕劃切了青年的耳朵。
匪的是搶奪別人的衣服包紮傷口。
更匪的是用白酒澆傷口而面不改色。
這還是一名鄉鎮級別的領導幹部嗎?
這要是在宋朝,宋江一定會拉攏他入夥梁山。
誠然,都知道白沙鎮領導幹部作風彪悍,但也不能是這種彪悍法啊。
這時,警笛聲由遠至近,一輛閃耀著醒目警燈的警車停在了飯店門口。
兩名民警帶領兩名協警走進了飯店大廳。
是飯店老闆報的警。
當他看到有人持槍的那一刻便馬上報警。
真要是出了人命,他這飯店可就別開了。
他確實是鄭高的老舅。
只不過是出了五服的老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