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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rdo;眾人一陣嘆息，&ldo;陳紹宸，你存心吊人胃口。&rdo;

陳紹宸的眉宇好似流過無力的情緒，只是很快，並沒有人發現。

在美國三年，期間他一次都沒有回來過。小麵包有她的執，那他就等，等到自己羽翼豐滿的一天。

顧盼回到包廂，精神明顯無法集中，一直陷在自己的心緒中。

幾位同學一直敬酒，又哭又笑的。

顧盼推了推葉子蕤，讓她不要再喝了。葉子蕤這時候哪能聽她的啊。

金染過來時，顧盼正玩著手機。金染坐到她的身旁。

她們已經很久沒有說過話了。

&ldo;顧盼、子蕤、唐覃，我們喝一杯吧。&rdo;金染開口，聲音脆脆的。

顧盼眯眼瞅著她，無法言說。

金染笑了，&ldo;呵‐‐到底是同學一場，怎麼到了最後大家連喝一杯的機會都沒有了？&rdo;

顧盼呼了一口氣，從包裡拿出一支筆，沒有紙，她在掌心寫到，&ldo;你來道歉嗎？&rdo;

金染一愣，&ldo;我不欠你什麼。&rdo;

顧盼又寫到，&ldo;你不欠我，你欠子蕤。&rdo;八個字，清晰而沉重。

葉子蕤勾著嘴角劃出一抹淒涼的笑，&ldo;那就喝一杯吧？祭奠我們的大學。&rdo;她端起酒杯，咕嚕咕嚕地喝了半杯酒。

金染的臉色很不好看，眼底一片暗沉。

葉子蕤啪的一下砸了杯子，那一桌都靜下來。&ldo;你就那麼不想我考上研究生嗎？非得編那個理由去發帖？&rdo;

金染咬著唇角，&ldo;如果那不是真的，你為什麼不去找老師解釋。你們之間本就不乾淨。&rdo;

&ldo;那你乾淨嗎？你幹了那麼多齷蹉的事？金染，你就是一個可憐的人，嫉妒已經讓你矇蔽了雙眼。&rdo;葉子蕤憤憤地說道。

&ldo;那你就不可憐？你愛的人不愛你。&rdo;金染一字一句地說道。

&ldo;你還真關心我們。&rdo;葉子蕤嘲諷地說道，&ldo;陳師兄當年就說過，我們學藝術的人，心術一定要正，不然永遠不要想有所成。金染，同學一場，出了學校別在做什麼事了。&rdo;

金染空洞地看著他們，&ldo;多寫終稿，再見。&rdo;

&ldo;她怎麼就變成這樣了？&rdo;唐覃喃喃地說道，始終不敢相信。

顧盼和葉子蕤都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

唐覃和顧盼架著葉子蕤出來，那會兒才十點一刻。在馬路邊等計程車時，周潤之從一輛銀灰色的大奔走下來。

&ldo;我在附近用餐，知道你們在這裡吃散夥飯。她喝酒了？&rdo;周潤之溫和地問道。

唐覃回道，&ldo;喝的有點多。&rdo;

周潤之皺了皺眉，&ldo;我送你們回去。&rdo;

顧盼拉了一下唐覃，唐覃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了。&ldo;周先生，我們不回去，麻煩你照顧一下子蕤。&rdo;兩人將子蕤推到他懷裡。

周潤之將葉子蕤扶到車上，驅車而去。

唐覃說道，&ldo;顧盼，你太壞了。&rdo;

顧盼笑著，在手機上寫了一行字，&ldo;這肯定是子蕤想的。&rdo;

最後一夜，原本說好的，三人一起回宿舍，結果顧盼也沒能回去。

陳紹宸提前五分鐘來找她的，結果告知她已經走了。包廂裡還剩下下十來個人，大家都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