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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匽尚最近沒有任何機會將得到的情報送出去,一連好幾個月,匽尚身邊都有人跟著,沒辦法抽身送信。
如今匽尚重傷在身,身子虛弱,齊國人肯定會放鬆對他的警惕心,匽尚覺得,當下便是送信的大好時機。
棠巫昏睡了過去,倒在地上,匽尚下了榻,按住自己的胸口,輕輕的將棠巫小心翼翼的抱起來,把他放在席上,讓他趴在案上,整理了一下棠巫的姿勢。
匽尚做完這種事情,已經累得不行了,呼呼的喘著粗氣,腳步不穩,隨時都要昏死過去,隨即扶著牆,慢慢推開門走了出去。
匽尚很早之前就得到了齊國的&ldo;兵馬佈防圖&rdo;,但是沒能送出去,正好今日受傷,只有棠巫一個人守著他,便趁機溜出去。
匽尚出去了很長時間,昏睡的棠巫聽到房門&ldo;吱呀‐‐&rdo;一聲閉合的聲音,竟然慢慢睜開了眼睛,隨即從口中吐出了一個小藥丸。
棠巫的眼神在黑暗之中很鎮定,也很冷淡,他方才聞到了一股略微發甜的味道,棠巫是什麼樣的人,他是個學醫的人,也是個擅於用毒的人。
匽尚用迷藥想要迷倒棠巫,棠巫一下就發現了,借著喝水的動作,將藥丸放在舌頭下面含著,那迷藥對棠巫根本不管用,方才棠巫暈倒,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棠巫很快爬起來,急匆匆的走出門去,快速往小寢宮去了。
匽尚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彷彿是從水中打撈出來的,已經奄奄一息,胸口被血染紅了一大片,包紮的紗布都不管用了。
匽尚推門進來,就看到棠巫還是那個模樣,趴在案上沒有醒來,匽尚就在一邊坐下來,用冰冷的大手,細細的撫摸著棠巫的眉眼和鬢角。
匽尚的眼神很渙散,似乎馬上要不行了,用沙啞的聲音輕聲說:&ldo;棠兒……是你……你還是那個樣子,沒有變過……但匽尚……已不是當年的匽尚了……&rdo;
匽尚說著,苦笑了一聲,輕輕撫摸了一下棠巫的發頂,隨即手一滑,&ldo;嘭&rdo;一下整個人滑到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棠巫本在裝睡,心中詫異萬分,匽尚竟然認出自己了,這口氣,分明是早就認出自己了。
匽尚突然暈倒,棠巫趕緊睜開眼睛,就看到匽尚渾身是血,連忙將他扶起來,扶到榻上,給匽尚止血。
匽尚一直很虛弱,畢竟受了重傷,而且還忍著傷痛出去送信,走了這麼一圈,彷彿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之後的兩三個月,匽尚都在榻上渡過的,不過並沒有耽誤水渠的程序,匽尚休養了三天,便開始指揮水渠動工,因為不能錯過冬日的淺水期。
雖然匽尚不到郊外去,只是每天看文書,看進度報告,但是也十分耗神,兩三個月下去,身子還是沒有調養好。
就算這樣,匽尚也不敢耽誤一時半刻,畢竟楚國對鄭國發兵在即,匽尚需要疲憊齊國,不能再等了。
齊侯和吳糾的意思自然是要修水渠的,不管是不是疲憊齊國的計策,修水渠都是百年的大計,絕對有利無弊,好不容易有個這麼傑出的水利專家,如何能放他走?
再加上匽尚也做勁兒,別管目的是什麼,真的很做勁兒,水渠修的又快又好,三個月,臨淄城外的水渠基本已經要完工了。
整個冬天過的非常匆忙,眼看就要開春兒了。
這天齊侯和吳糾在小寢宮,已經準備就寢了,大司行公孫隰朋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