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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糾伸手揪著花瓣,聽到房間開門關門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易牙,說:&ldo;荻兒我會照顧好,你放心去就是。&rdo;
易牙拱手說:&ldo;謝公子大恩,公子之恩,雍巫無以回報。&rdo;
吳糾笑了笑,將揪禿了的花枝子扔在地上,說:&ldo;那便不用報了。&rdo;
他說著,轉身回了自己房間,晏娥很快關上門,沒多久,房間的燈就熄滅了,昏暗下來,彷彿是就寢了。
易牙走出去,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他在入獄之前,是個膳夫,出獄之後,還沒有什麼名頭,所以還要回膳夫的住所去。
易牙往回走,按理來說,如此深夜應該只有巡邏的虎賁軍了,但是走到房舍附近的時候,卻看到一個黑影子站在樹木後面,他立在那裡,彷彿被釘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易牙看著那身影,眯了眯眼睛,慢慢走過去,他走過去,那身影才動了一下,然後快速往後走,似乎是要逃跑。
易牙連忙快走幾步,追上朗聲說:&ldo;大司行何必走得如此疾,難不成不是來見巫的?&rdo;
那黑影終於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盯著易牙,果然是大司行公孫隰朋。
公孫隰朋今日下午跟著大司馬和齊侯在路寢宮中議事,雖然此行大司馬是主戰將軍,但是後面也要有輜重部隊支援,這個負責派遣輜重的人,便是公孫隰朋了。
因此齊侯要交代一些事情,齊侯很明確的說了,這次交戰,邢國地形複雜,可以在沼澤叢林中設下埋伏,一舉將鄋瞞兵殲滅。
但是這其中必然要有一個誘餌引子,齊侯之所以答應易牙出獄,便是要他做這個誘餌和引子,讓王子成父放心去用。
公孫隰朋自然也聽到了,他早就知道,易牙雖然能活過臘祭,但是決無理由再活下去,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散會的時候,齊侯跟公孫隰朋說了一句話,他說:&ldo;隰朋可去見見雍巫,當是餞別了。&rdo;
公孫隰朋下午散會便來了,在這裡站了一下午,天黑也沒有用晚膳,彷彿是一尊雕像,一直站著,一動不動,直到深夜,易牙回來了,公孫隰朋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要走。
公孫隰朋眼見被易牙發現了,只好說:&ldo;君上叫隰朋來給你餞別。&rdo;
易牙笑了笑,說:&ldo;看來這次軍務緊急。&rdo;
公孫隰朋說:&ldo;最多幾日便即出發。&rdo;
易牙說:&ldo;既是踐行,請將軍進屋說話罷?&rdo;
公孫隰朋想要拒絕他,剛要拱手告辭,卻被易牙抓住了手腕子,易牙對著公孫隰朋一笑,笑的十分明媚,一瞬間,在暗淡的月色下,易牙那面容精緻的彷彿令人窒息,透露出一股說不出來的美艷與心慌。
公孫隰朋只是一愣神,易牙已經不由分說的拉著他進了自己的房舍,&ldo;吱呀&rdo;一聲關上門,又笑了笑,說:&ldo;將軍稍待一會兒。&rdo;
他說著,轉身進了內裡,很快點起豆燈了,在那昏暗的豆燈光影下,公孫隰朋聽到了&ldo;簌簌&rdo;的聲音,易牙竟然在脫衣裳,不過令他鬆了口氣的是,易牙又換了一件衣裳,隨即從內裡走了出來。
那是一件暗紅色的衣裳,易牙將吳糾借給他的白色衣裳脫下來,整齊的疊好,換了自己的衣裳。
火一樣,卻是殘敗的火焰,燃燒殆盡的暗紅,襯託著易牙白皙的面板,纖瘦的身子,還有那風流的體態,精緻到發慌的面容。
易牙笑著走過來,與公孫隰朋對著坐下來,公孫隰朋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眼睛,額頭上隱約蹦著青筋。
就在易牙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