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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唧。
啪唧。
啪唧。
「親姐姐。」啪唧。
兩人一人逮著半邊臉親,你一下,我一下,左一下,右一下。
時歌都給親懵了。
咋的?她是貓咖裡被強擼的貓嗎?
「給我起開。」
韓思雯:「不要,親親。」
範曉林:「我要,親親。」
啪唧。
兩個人左右合作,全方位封鎖時歌,時歌夾在中間完全走不了。
時歌木著臉,她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讓這兩人在她面前一起喝酒了。
時歌這邊在螺螄粉火鍋的芬芳中被兩醉鬼圍攻,而另一邊的學校操場內,周高峻在跑步。
宋淮站在一旁,看周高峻跑了一下午了,早就超過了一萬米。
可是他還在跑。
周高峻已經沒有力氣了,只剩下身體向前的本能,就像當時的林晚。
所以,當時她跑步的時候,在想什麼呢?
當時下了雨,他給她打傘,讓她別跑了。
她站在雨幕中,推開他,固執地將一萬米堅持了下來。
那時候,她到底在想什麼?
是不是在恨他,恨他父親逼她,又或者在恨命運本身。
其實,更多的是屈辱吧。
因為太屈辱了,明明不想認輸,卻只能認輸。
明明不願意,卻只能任由別人踩著自尊侮辱。
她說,過去那麼多年,陪她堅持下來,扛下來的是她自己,她沒有依靠過別人,也沒人給她依靠過。
而她要忘記那一切,就必須和過去那個敏感自卑屈辱的自己做切割。
她不能拋棄那個自己,因為拋棄不了,所以忘不掉。
周高峻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氣,眼前發黑。
此時此刻,他好像才真正明白她的感受
當時她堅持要跑完那一萬米,是在自我折磨。
她在折磨自己,用這種方式來守護自己最後一絲自尊。
晚霞漸漸散去,天黑了下來。
宋淮走過去,抓住他,「別跑了,再跑下去你會沒命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周高峻站在原地,「我要怎麼贏過她自己,贏不了。她態度那麼堅決,好像下定了決心。從來都是這樣,她只要下定了決心,就沒有做不到的。宋淮,你說,她這樣,我要怎麼贏過去的她?我難道能讓時光倒流嗎?」
「那就別想著去贏,去嘗試和過去的她和平相處。」
「她不給我這個機會,她現在根本不見我。」
「那就等。」宋淮說道:「等一等,再等一等,再等一等,一直等。」
「等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安靜地等過。」
宋淮安慰道:「在不知道該怎麼辦,該往哪裡走的時候,等一等吧,再等一等吧,再安靜地等一等,我是這麼過來的。」
周高峻死死地抿著唇,眼前只有無邊漆黑。
……
幾日後,飄哥經過不斷的追蹤發布了馮詠志和張宣明的最新情況。
張父住院後,張家現在是天天吵架,張子豪已經沒有辦法再去上學了,好像已經有了抑鬱苗頭,休學在家。
梁英愁雲慘澹,天天和張父哭,張父被診斷出了慢性腎衰竭,需要進行透析治療,粗算費用一年就需要二三十萬,如果中間病情加重,動手術之類的,可能還需要更多。
而腎衰竭雖然不易治療,但是堅持用藥和治療,活十年以上沒有問題。
換句話說,張父現在所擁有的所有錢,最後可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