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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知道,宋矍跟她在一塊根本就不是喜歡她,而是想透過她接觸沈嬌。
這一認知,讓沈鈺瞬間就紅了眼眶。
噁心。噁心。噁心。
沈嬌你怎麼還不去死啊!
她哆嗦著,強忍著胃裡想要嘔吐的慾望,看到不知被誰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刀。
沈秋禾驚恐的聲音在她耳邊淡去,就連若有若無的警笛聲都幻化成成美妙的樂章。
坐在輪椅上的青年仰頭看她,神色平靜。
離沈嬌最近的宋矍最先發現異常。
可房間實在太過於狹窄,再加上他心情不好,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沈鈺已經抓到了桌子上的水果刀。
他心頭一跳,條件反射的朝她抓去。
「沈鈺,你是瘋了嗎!」
平日裡看起來嬌嬌弱弱的沈鈺此刻的力氣卻異常的大,一下子從宋矍手裡掙脫,舉起刀直直的朝沈嬌刺去。
關鍵時刻,宋矍也顧不得她是女生,直接一腳踹了上去。
沈鈺被踹了個趔趄,刀堪堪擦過青年的額頭,滾在旁邊的床上。
原本寂靜的別墅忽然湧進一群警察,他們衝過來,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床上的沈鈺制服住。
「別動,警察。」
在沈秋禾不可置信的目光裡,滿臉是血的青年仰著頭,慢慢的笑了起來。
她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瘋了,都瘋了!
沈秋禾尖叫道,「沈嬌,你瘋了嗎?是不是你報的警?你為什麼要報警!」
額頭的傷口有些深,鮮血流了沈嬌一臉,糊住他的眼睛。
他抬手,抓著衣袖胡亂的給自己擦了擦,有時候碰到傷口,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彷彿傷的不是自己。
他依舊在笑著,渾身沾滿血,像個攝人心魄的精怪,「她要殺我,我為什麼不能報警?」
「你瘋了!你這個瘋子!」
她尖叫著,就想要衝進去,被身後的警察伸手按住。
警察看了看渾身流血的青年,又看著對他的傷口絲毫不關心的母親,不忍的別過頭。「有什麼事,跟我們去警察局再說。」
可最後,警局還是沒進成。
裡面的人,一個是沈家,一個是宋家,警車開到半路,帶隊的人接到電話,只能把他們放下來。
宋矍被早早等著的宋家人接了回去,徒留沈家一家人站在大街上。
最後是年輕的實習警察實在看不過去,給青年悄悄的塞了個電話號碼,「如果有什麼事,你就打這個電話。」
此時將近晚上十點,夜裡起了風,天空一顆星子也看不見,過往行人匆匆,梧桐蕭瑟著飄下落葉。
沈秋禾抬手給了沈嬌一巴掌,「你開心了嗎?沈嬌。」
她看著他,目光陰寒,「我自認為待你不薄,可沒想到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難怪算命先生說你是個掃把星,早知如此,我應該在生下你的那一刻,將你丟在垃圾桶裡,任由野狗分屍。」
沈嬌額頭的傷口在別墅草草處理了一下,但也僅僅是將滿臉的血擦乾淨,紅艷艷的傷口還裸露在外。這麼一會兒,又滲出好些鮮血來。
沈嬌偏過頭,沉沉的笑起來。
「母親,你總說你待我不薄。」
「可你逼著我留長髮,讓別人笑我是個不男不女的變態,你讓我住著還沒廁所大的房間,每當生意失敗了就把所有怨氣發洩在我身上。」
「沈鈺是你捧在手心千嬌萬寵的公主,而我,不過是生下來供你們玩樂的小丑。」
「我以為只要我足夠逆來順受,你就可以多愛我一點,可事實呢?我的溫順只會讓你覺得我更好欺負,變本加厲的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