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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兩人的表情都挺複雜, 既有對彼此的嘲諷, 也有對自己的無奈。
「真難想像。」程雪烈說,「你居然還活著。」
「正常,畢竟你一向喜歡小瞧人。」喬栩在心情極度糟糕的情況下, 是不會管對方是誰的, 甚至還會故意戳痛處, 「真不愧是攜帶者居民啊, 捱了一槍又被刺穿小腹,現在都還活蹦亂跳的,我可比不了。」
「你要知道,說這種話很容易被人打死。」
「無所謂, 反正你們隨便來個人也能要我命。」喬栩冷哼一聲,「我現在也想通了, 誰願意要就拿走, 最好痛快點, 別耍著我玩, 我真受夠了。」
他這麼直接擺爛,反倒讓程雪烈的態度有了幾分改觀,程雪烈想了想:「相比起我,你應該更希望跟著滄瀾——怎麼,這到底是你主動跳車,還是她把你丟掉了?」
「……」
「嗯,看來是她把你丟掉了。」
喬栩聽了這話,並沒有什麼波瀾,看得很淡。
「有什麼區別?反正咱們都屬於被她丟棄的一部分,現在被她撿起來的,只有那個姓祁的小子。」
腹部的貫穿傷雖不致命,卻始終在緩慢地滲出血跡並傳來鈍痛,程雪烈那一瞬間似乎有些失神,他轉開視線望向霧氣瀰漫的遠處,像是回憶起了很久遠的事情。
他低聲開口:「其實我也早該丟棄了。」
「你想丟棄的是哪一部分?」
喬栩這話問得毫無來由,但程雪烈卻聽懂了,他重新看向喬栩,眼神漸沉。
「你什麼意思?」
「你應該懂我什麼意思。」喬栩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就憑你這自作聰明的腦子,我以為你至少能分析出來,我會被滄瀾丟在路邊,恰恰是因為我保守了一些秘密。」
他並非一無所知,只是在經歷了短暫的思考與掙扎之後,依舊選擇了對沈滄瀾隱瞞。
其實連他也很難理解,自己的選擇究竟是否正確,畢竟程雪烈和沈滄瀾這兩個瘋子,說不清誰最危險。
只是直覺告訴他,暫時隱瞞或許更理智一點。
程雪烈聽出了弦外之音,眼底的光更暗了幾分:「說清楚點。」
「你自己心裡應該跟明鏡似的吧?」喬栩道,「當年你接任局長,因為滄瀾炸了辦公大樓,總系統需要修復,我在修復過程中無意間黑進了你的私人系統,看到了一個未被銷毀完全的資料夾。」
「……你確定是『無意間』黑進了我的私人系統?」
「你也可以理解成我是故意的。」喬栩輕笑一聲,顯然並不在意他怎樣認為,「總之,那個資料夾的命名是『zby』」
程雪烈反問:「那又代表什麼?我資料夾太多了,總不能樣樣都記得。」
「可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初代裁決系統的創始人之一,名叫鍾白羽。」
或許,有些塵封多年的秘密,只能留在靈魂的陰影裡,永遠不該暴露在陽光下。
本局遊戲限時七天,隨著時間推移,系統開始利用崩塌、爆炸與投毒的方式,逐漸縮小玩家的活動範圍。
活動範圍縮小,就意味著尋找藥劑的難度更高,並且也更容易掉入喪屍的包圍圈。
這一局遊戲的具體玩家數量,到現在也沒公佈,總之黑霧瀰漫的城市裡,各個角落的屍體越聚越多,隨處可見奇形怪狀的喪屍在分食殘骸,火焰未熄,滿眼都是黑紅的血與肉。
人間煉獄,不過如此。
沈滄瀾臨時組建的四人隊伍,剛剛經歷過一場爆炸,從提示到撤離,系統只給了十五秒的時間。
彼時韓桑榆在最靠近門口的地方,察覺不對就先瞬移到了安全地帶;沈滄海在二樓被大批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