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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退之時絆倒座椅瓷器,引起怔怔響動。
領頭的捕頭見他似乎有抵抗的意味,走上前來豁然抽出腰間的佩刀,銀光一閃,頓時屋內安靜的針落可聞,「李言高,你私盜府中明年獻給太皇太后的自鳴鐘,還不束手就擒,隨我回衙門?若是還敢抵抗,本捕頭就讓你血濺當場!」
李言高一聽,頓時嚇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衙役見此便上前擒拿住他的雙手,李言高不停掙扎,「不,不是這樣的,這是我府上的東西,什麼時候成了獻給太皇太后的壽禮了?」
領頭的捕頭聞言有些惋惜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覺著他有些可憐,便好心透露一句,「這可是府中管家今日親自去衙門上報的案,如今這事可能已經上達天廳了。」
李言高呆愣了一下,口中喃喃自語,「李含章,李含章,你好狠毒的心腸。」
說罷便倒頭昏死了過去。
捕頭可管不了這麼多,他的好心也是有限的,吩咐左右,帶著李言高走街串巷,堂而皇之的把他押回衙門。
等他們走後,那群公子哥才戰戰兢兢的起身,幾人對視一眼,也沒有繼續下去的慾望,今日著實是有些被嚇壞了,幾人雖說平日裡偷雞摸狗,有些不著調,可是也不敢膽大包天,把獻給太皇太后的壽禮偷出來炫耀啊,收拾一番,狼狽的出了青樓,各自回家報信。
不消半刻,李言高偷盜太皇太后壽禮並被順天府衙抓獲的訊息傳的滿城皆知。
另一頭,四房院內,有得了訊息的小廝步履匆匆地跑進了李守智的書房,邊跑便喊,「老爺,不得了了,高少爺被順天府衙抓去了。」
李守智本坐在案桌後看書,模糊聽見了小廝的喊聲,當即臉色大變,站起身來,「鬼叫些什麼,滾進來說話。」
李守智一貫的注重臉面,他自認是幾兄弟間最聰明的,平日裡有些瞧不起其他幾兄弟,頗有些自命不凡的樣子,乍然聽到兒子惹了禍事被衙門上的人抓了,也只是覺著不是什麼大事,首相想到的是自己的臉面。
那小廝被呵斥,也渾然不懼,進了屋子便哭喪著著臉,「老爺,不好了,今日少爺本在艷春樓請朋友吃酒,可那順天府的捕頭突然闖了進來,帶走了少爺,說是說是。」
說完有些懼怕的抬頭向上瞧去。
李守智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鐵青,手掌「啪」的一聲拍打在案桌之上,怒喝道:「那畜生又做了什麼,才引得衙門的人都來了,你還不快說!」
那小廝害怕的縮著脖子,小聲道:「說是少爺偷拿了府中明年獻給太皇太后的壽禮自鳴鐘,這才被抓的。」
李守智愣住了,自鳴鐘?太皇太后的壽禮,突然腦子一激靈,暗道不好。
拿過案桌上的深色萬福帽子戴在頭頂,匆匆出了院子往老太太的榮安堂而去。
不過轉眼間,府上眾人已經得了訊息,不屑嘲諷有之,事不關己有之,暗暗道好有之,總之人生百態,各有不同。
榮安堂內,老太太高坐在上首,手中的佛珠轉動的非快,相較於前幾日,她身上的陰沉冷意越加明顯了,一雙眼睛裡哪還有什麼慈祥和藹之態。
四房、五房眾人皆數到場,都垂著頭顱噤若寒蟬。
只有四房的李守智、崔氏有些焦急的看著上首的老太太。
「娘,這可如何是好,李含章那小蹄子這可是要害死言高呀,您雖說不是她的親祖母,可這言高可是李家的親孫子呀,她怎麼能這麼害他呀,」崔氏捏著手中的繡帕,只覺著天都要塌下來了一般。
崔氏小時候原本是前朝大臣家的婢女,因著長相可人,性子聰慧,便伺候在府上公子的書房內,也是懂些官場上的彎彎道道的,這偷盜太皇太后的壽禮可是死罪,想著那一家子被斬殺的少爺,身子不禁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