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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的小管家婆,知道你是心疼我呢,樂嘉與二爺也不容易。」
「快扶我起來,我這肚子已經餓的受不了了。」
一聽這話,雪鳶伸手敲了敲腦袋,「瞧我這腦子,都忘記主子一天都沒有進食了,小姐,我讓小廚房燉著胭脂小米粥呢。」
說罷便扶著李含章從床上起來,又喚了屋外的常月、荷月幾人,梳洗的梳洗,穿衣的穿衣。
好一陣忙活,李含章才收拾完畢,見正屋的桌子上已經擺放好了吃食,便吩咐著,「把吃食移到南窗的軟塌上,今日這是入秋後的第一場雨,我想聽聽響動。」
雪鳶聽了便指揮著下人把吃食移過去,口中道:「小姐今日倒是難得的有雅興。」
「那是,」說罷便出了門往南屋走去,走在穿花扶廊上,遠遠便瞧著幾個丫鬟小廝跪在院中,身上的衣物都已經濕透了,瞧著下跪的時間可不短。
「這是?」
雪鳶瞧了瞧跪在院中的幾人,有些不高興看了看身後的常月,「也不說讓她們跪遠些,汙了小姐的眼睛。」
常月彎了彎身子,「是。」
雪鳶聽罷才在李含章耳邊小聲解釋,「這幾人都是其他幾房的眼線呢,昨日您在院內鬧的哪一齣,其他幾房都知道了。」
李含章一聽,險些吐出一口老血,她借酒裝瘋的浪蕩行為盡然被她們都知道了,儘管內心在瘋狂吶喊,面色還是如常。
冷冷的看了看院中幾人,「既然這樣,那就把這幾人退回給他們吧。」
說罷,便擺手走開了。
雪鳶等幾人趕忙跟上。
下午,李含章處理些雜事後,腦子還有些昏沉,便在院子內走動走動,不自覺走出了院門,來到了一穿花扶廊上,廊上有著一片片蘭瑩花,此時正值花開時節,廊上暗香浮動,廊外有雪鳶幾人把守著,她便安心的倚在廊上假寐。
恰好今日是月末最後一日,按照府中的規定,今日下午是院中雜役一個月中公休的日子,康熙來這李府幾日了,卻還只是在曉風院中活動,對其他院子一無所知,於是便趁這個機會,打算好好的遊覽一下這李府。
穿過重疊的假山,出現的便是一條長廊,康熙正要上前,卻突然從旁邊閃出一著杏色紗裙的侍女,赫然是小姐身邊的荷月。
荷月也有些意外康熙此時出現在這裡,不過小姐正在裡面休息,閒雜人等不能靠近。
便輕聲開口,「去別的地方轉吧。」
荷月性情溫和,康熙遙遙向裡邊望去,遠遠的瞧見一淡紫色的紗裙正半垂在地上,露著一雙粉色的繡鞋,能讓荷月守在此地的且光明正大的佔據著長廊的,府中只有一人。
康熙點了點頭,道了聲好,便轉身準備離去。
「慢著。」
康熙悠得停住了腳步,有些茫然的轉過身子,就見荷月旁邊站著一月白色的身影,月白色因著與壽衣的顏色相似,府中的下人就算真的有近親離世,也不敢公然在府中穿此顏色。
但唯獨府中有一人例外,因著名字有雪中鴛鴦的意思,大小姐身邊最得力的一等丫鬟便偏好此色,就是府中的主人也是同意的,畢竟李含章並不忌諱,那雪鳶自然能穿。
康熙一雙丹鳳眼看著雪鳶,明明是絲毫情緒未露,卻還是讓雪鳶有一絲壓迫感。
雪鳶穩了穩心神,側頭輕瞟了瞟廊中的身影,沉吟了片刻還是道:「你進去吧。」
荷月在一旁有些疑惑,不過她們一向聽命於雪鳶,雖有疑惑卻並不會置喙,只是心中默默沉思。
聽雪鳶如此說,康熙卻並不意外,與這位大小姐前幾次相處來看,這位不是個循規蹈矩的,想到了什麼,片刻之後,便邁步上了臺階,緩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