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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季松亭拿著手機的手差點將螢幕掐碎,心裡壓抑許久的憤怒就像是滔天巨浪似的拍打而來,咬牙切齒道:
「閉嘴,你是什麼東西?也配空口無憑詆毀小言?簡逾風,我警告你,最好是把嘴巴放乾淨的!如果你再來騷擾小言,別逼我把這些話發給你爸!說到做到。」
很顯然這人就是酒後專門來挑事的!
在酒店慶功宴上的時候,他早就察覺到簡逾風看沈初言的眼神不對勁了!
原先他還以為是錯覺,現在居然敢當著他的面這樣調戲自己的心上人,一句比一句難聽,看來對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邊,簡逾風因為喝得酩酊大醉,根本沒有聽出來接電話的是季松亭,對於聲音也是迷迷糊糊的,聽不清楚。
他現在只剩下一張嘴在胡言亂語:
「兄弟……你上他的時候啊,記得……拍個影片給我看看,我就愛聽那個賤人在床上……在床上哭得大喊大叫的樣子!」
那些不堪入耳的話接連不斷,季松亭聽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自己捧在心尖上寵著的人居然在別人嘴裡這麼浪蕩!
但是為什麼簡逾風會說這些話?
在他的記憶裡,沈初言壓根就沒有跟這位不著調的執跨少爺有過任何接觸,對方為什麼會有沈初言的電話?
難道簡逾風對小言有意思?!
季松亭越想越不對勁,但那邊挑事的人還在沒完沒了地胡說八道:
「嘖嘖嘖,那個姓沈的小賤人聞起來可香了,雖然嘴裡說不出來一句真話,把所有人都耍的團團轉,但我就喜歡這種表裡不一的人,有趣死了哈哈哈哈~~」
「有病。」
對於這種嘴巴不乾淨的東西,他不屑罵回去,但簡逾風切切實實踩在了他的紅區上,並且還惡意詆毀沈初言,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人狠狠教訓這少爺一頓。
季松亭正準備結束通話電話,手機另一頭的男人突然又斷斷續續說了一句:
「沈初言,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老子替你複製一幅簡桉的作品讓你拿到冠軍,結果你獎盃拿到了,把老子忘的一乾二淨!說好的給老子睡一晚的呢?!」
這一番突兀的話驟然間冒出來,季松亭不由地微愣了片刻,臉上的肌肉都控制不住地隱隱抽動起來。
什麼意思?!
小言的作品不是自己原創的?!
難道簡桉才是被抄襲的那個……?
可是怎麼可能?簡桉的畫技和藝術經驗哪一點都比不上沈初言,那人抄襲還差不多,沈初言完全沒有必要!
所以簡逾風的話……有可信度嗎?
況且還是在醉酒的情況下,對方什麼話都說的出口,誰知道這是不是編出來的?難道就是為了單純想詆毀沈初言嗎?
但腦海中忽然想到了那天在比賽的舞臺上,沈雲珩拼命維護簡桉沒有存在抄襲的話,這是因為私情,還是事實?
季松亭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忽地被自己內心突如其來的懷疑驚到。
可為什麼會這樣?
他不應該懷疑沈初言的。
明明簡逾風就是來搞事情的,還挑撥離間破壞他和沈初言之間的信任和感情,可自己居然會產生這種半信半疑的感覺?
一定是最近事情太多了,被影響到判斷力和思考能力了,才會有些難以鎮定。
他現在腦子特別特別的亂,亂作了一團,怎麼理都理不清。
一邊是從死纏爛打不願離開季家,到現在時時刻刻想要逃離自己的簡桉,而另一邊,卻是自己喜歡多年的白月光,如今也突然變得像霧裡看花。
季松亭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將手機扔回桌子上,但他的臉色卻差到了極點,只能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