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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他不允許這人醒過來!
聞言,沈雲珩臉色有點青起來,一層愁雲籠罩上眉間,抬眼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青年,心頭湧過一股濃濃的酸澀,喉嚨裡發苦,卻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簡桉年紀輕輕就有腦出血的症狀,他也再清楚不過。
可是他答應過那人,絕不能說。
病房裡氣氛十分凝重沉悶,只聽得到眾人輕微而又壓抑的呼吸聲,還有那些低低卻也明顯急促的儀器輕響。
「什麼病史?我為什麼不知道?」
季松亭拿過醫生手裡的病曆本迅速翻過幾頁,看著上面寫著腦出血後損害中樞神經而導致昏迷的病論,眉心擰起。
這樣千真萬確的結果就擺在自己面前,讓人很難相信是偽造的。
但為什麼這整整三年裡他都沒有看出一點簡桉的不對勁?
那人總是一如既往的憂鬱,明明已經過得比大部分人還要錦衣玉食了,但在他面前笑得比哭還難看,甚至在他高檔上流的生活裡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完全看不出來簡桉還會有腦溢血的病史。
他將病曆本擺在沈雲珩面前,一字一頓地質問:「簡桉之前到底怎麼了?」
沈雲珩冷眼掃過,怒從心起,卻不溢於言表,「不知道,他有什麼事都是憋在心裡,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別人。」
事情過去這麼多年,現在跟季松亭講已經毫無意義,甚至浪費口舌。
季松亭不死心地走過去,對於得不到準確答案的問題莫名執著,「以你跟他不清不楚的關係,你一定知道些什麼。」
「你夠了!」
沈雲珩面色帶著不加掩飾的煩躁,站在病床邊看向青年,愁眉不展道:
「如果你真想知道,那就等小桉醒過來你親自問他,況且現在這裡沒有你的事,趕緊走,別再刺激到他了!」
季松亭一把拉過椅子坐下,雙腿交疊,默默注視著雙眸緊閉的簡桉,內心有種難以形容的複雜,語氣卻冷淡道:「我就在這等著,等他醒來,不會走。」
沈雲珩從這句話裡聽不出一點深情的存在,反而覺得對方這不是在為自己的過錯彌補,而是掩飾心裡的罪惡和愧疚。
等?真夠可笑的。
簡桉苦苦等了季松亭一整個十年,等到日漸消瘦,也沒能等來那人的一句喜歡,最後卻是隻能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
他季松亭不配說這個等字。
病房外,透過微微敞開的門縫,沈初言一隻手捂著流血的針孔,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裡此刻充滿了狠毒和仇恨。
原來季松亭敷衍他說的有事要忙,就是在病房裡陪著這個裝死的人?!
他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衝進去把簡桉碎屍萬段,可僅存的一點理智還是遏制住了內心不顧一切的衝動。
下一秒,病房裡的沈雲珩忽然朝門口走過來,此刻門一推,他就暴露無遺。
沈初言心一驚,慌裡慌張地離開原地,往另一個病房跑過去。
他剛轉身,沈雲珩就拿著病歷單出來,黑皮鞋不偏不倚踩過了地上的幾滴鮮血,走路時淺淺印出了半塊印記。
看到哥哥走遠,沈初言這才鬆了一口氣,緊接著躲在暗處裡,給季松亭撥去了電話,等了許久,對方才接。
可以前他的來電季松亭明明都是秒接的,從不會像現在這樣隔好久。
電話那頭,男人略微沙啞的聲音傳來:「小言?我很快就過去陪你。」
但這話沈初言一聽卻覺得那人不過是在應付自己,如果想來,早就來了。
他感到無比的失落和煩躁,耷拉下臉,吸了吸鼻子,開始斷斷續續地賣慘:
「阿亭……你現在過來好不好?我感覺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