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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預感成了真，初晨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她操縱腐屍女王快步闖進菜市場，一眼望去便是一條條的?「肉」，一隻手?從案板上垂下?來。

「媽媽，我要買零食。」一個蟻人小孩指著一隻人類的?手?說。

嘔吐的?感覺湧上初晨的?喉嚨，她扣緊手?心，強行壓住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卻終究沒忍住，一口氣?吐了出來。

蟻人媽媽嫌棄道：「這些末人就是不?講衛生。」

長著觸角的?蟻人屠夫上下?打量初晨，半晌嫌棄地搖頭：「肉太?少了，不?比拍賣場那幾個。嘖嘖，那才叫好貨……我要早點去，還能買到新?鮮的?，活的?。」

拍賣場有活的?末人？

初晨聽到這話猛地直起身，立即對僕人說：「帶我們去拍賣場！」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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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拍賣場的路上, 初晨內心依然被惶悚籠罩。

那些?失蹤的工人們，便是落到?了地底，成為了一條條肉乾, 蟻人口裡的零嘴晚飯嗎？

腐屍女王高坐在蟻人們抬起的轎輿上，初晨則跟在一邊步行。

看著高高在上的傀儡，她心情有幾分複雜。

這?份複雜並非出於自己和傀儡主從顛倒, 而?是對蟻人恭敬不?已的態度有了新猜測。

腐屍女王在地底世界的地位, 相當於大螞蟻一級。

而?自己的地位，相當於末人一級。

所有外?來生物都會被地底世界的階級規則囊括其中。

地底世界的住房是一座座隆起的土包, 矮且低狹, 初晨穿梭在其中, 恍然覺得?自己也變成了小型爬行動物, 在複雜的蟻巢中來回運轉。

拍賣場是一塊不?大的空地, 極為骯髒血腥, 四處都是斷/肢、血汙, 令初晨感覺誤入屠宰場。

只不?過蟻人們屠宰的物件, 是人類，或者說末人。

一顆沒有觸角的頭顱滾到?初晨腳下，令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來礦場之前, 初晨已經看過失蹤人口的資料, 並牢牢記住了他?們的長相, 因此就算心裡在抗拒，她還是緩緩低下頭——

人頭的五官爛爛的，眼珠、耳朵、舌頭都不?在了, 根本?無從辨認。

「走錯了, 不?是這?裡。」蟻人往四處張望一番，突然說。

初晨的心又猛地墜了回去。

「尊貴的女王, 很抱歉讓骯髒的屠宰場擾你?貴眼，拍賣場在另一邊，請隨我來。」蟻人深深弓下腰，頭上四根觸角也垂地極低。

又穿過一條路，才是拍賣場。途中，初晨小心地令自己不?要踩傷那些?殘肢，與人頭。

她閉上眼，胃裡說不?出的翻江倒海。

但這?回，她強迫自己把嘔吐的慾望壓了回去。

自己還要救人，找囡囡母女，不?能被這?點?東西嚇倒。

蟻人倒是毫不?在意這?些?，雙腳不?住地踩在肉/肢上，「吱呀」的踐踏聲不?斷傳來。

這?令初晨想起，人類毫不?在意地踩死腳下螞蟻的景象。

因為那是弱小的，無價值的，毫無意義的生命。

只是現?在顛倒了過來。

……

相比起屠宰場，拍賣場要乾淨整潔得?多。

一個個末人被鎖在籠子裡，有的安靜，有的狂躁；有的睡著?了，有的則不?停向外?張望；他?們有的赤/身/裸/體?，有的則批了一截布料。但身上都很乾淨，長得?還算正常。

初晨只一眼就明白了這?些?末人的用途——寵物。

她湊近看籠子外?的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