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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末日,活下來的並非是最強大的那群人。而是最有韌性,最能犧牲忍耐的人們。】
打趣要變奧特曼和魔法少女的兩人是情侶,他們從戀愛至今,已經30多歲了,但滿臉的皺紋卻看著像四五十歲的人。
躺在手術臺上注射藥劑時,兩人也牽著手。這令馮秉想起自己的亡妻。她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女兒也……
馮秉閉上眼,如同送走女兒一樣,送走一批又一批學生。
到最後,實驗室空蕩蕩的,只有他一人清醒。
注射腐化藥劑的學生們集體昏迷,將要經受高燒、沉睡、渾身發痛等階段,與以往的實驗者一般。不同的是,改良版試劑中加入了黑石碎末,專門應用於腦部。
試劑還剩最後四支,是馮秉留給自己的。
他熟稔拿出針筒,行雲流水地注入藥劑,對準自己的腦門。
將要把藥劑注入自己的大腦時,馮秉無意中瞥見了窗臺上的倒影。
黑眼圈深重的男人擼起衣袖,針孔對準脖頸血管,孔尖甚至已刺入面板,但馮秉還沒有推動活塞。
因為他覺得窗臺上的倒影……有點奇怪。
馮秉並不是文弱書生,事實上他經常健身,肌肉發達身體強壯。他經常對學生說,只有擁有野蠻的身體,才能有充沛的精力戰勝學術道路中的困難。
倒影中的男人,太消瘦了。
臉頰乾癟,眼下青黑,嘴唇烏青。面容憔悴不說,他原本緊實的衣袖空出兩大圈,曾經引以為傲的肌肉全都消解不再了。
馮秉現在的模樣,簡直就像一個不眠不休,連續熬夜一個月的疲憊男人。
他又看了一眼手下的藥盒,裡面只剩4支藥劑。
研究院足足上千人,他花了多少時間一針針給他們注射?
一人兩針,又為何剩下四隻?
馮秉閉上眼,手指一點點收緊,捏碎了針筒。
藍色的藥液從中流出,裡面並沒有黑色碎末。
他的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你對我說過,你是人。」
背後那個聲音幽幽的,散發著地獄般的冷意。
「還是被你發現了,馮老師。」
馮秉彷彿用盡全身力氣,一點點轉過身,眼裡的鋒芒似要把那人刺穿!
初晨還未看清說話人的臉,順時感覺天昏地暗,又陷入了龐大的漩渦中。
【回憶結束。】系統溫馨提示:【再不回去自己的身體,會很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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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t黑啊。」
寂靜的夜裡,徐高明點燃香菸,菸頭緩緩燃燒的橙紅竟是禁地唯一的亮色。
「我們進入禁地已達4小時。」楚瑜看準手錶:「按理來說,再過18小時,禁地的出口會自然開啟。」
「但我們不能在18小時內坐以待斃。」楚瑜說:「調整好了嗎兩位,該去下個地方了。」
「東邊搞定了,還剩西邊和南邊。」徐高明眉頭緊皺:「南邊似乎有個特別的存在,咱們先去西邊比較保險。」
彭源聲音低沉:「最近一個小時,子真就像消失了似的,毫無音訊。」
他低頭,有點後悔道:「不該讓他這麼莽撞的。」
後子真落單,讓彭源心裡沉重,更感覺自己作為隊長的失責。
但現下的情形,與其等他匯合,不如邊走邊找。
彭源和楚瑜動了,徐高明卻沒有動作。
「彭哥、楚姐,我的天賦告訴我很不妙。」他眉頭緊皺,抖落手頭的菸灰,菸蒂短一寸,他的臉色便難看一分。
「『第六感』在阻止我。」他長吸一口氣:「這種感覺就像是……我們陷入了什麼陷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