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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髮只用這麼一個髮釵固定?, 一經抽離, 烏髮幾乎全部披散下來。無限好文,盡在
半遮蒼白?的側臉, 無助又可憐。
姜眠慢慢伸出左手,五指張開撐在地上, 她身?上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右手儘可能死?死?握住髮釵,狠了狠心,對著?自己的左臂刺下!
拼盡全力地一刺,尖銳的髮釵幾乎將手臂捅了個對穿。
姜眠痛的發抖,但意識清醒許多。
「你很好,我還沒?對你用刑呢,你倒知道自己先用上刑了。」
低沉清冷的嗓音伴隨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楊瀟燁從外面走進來,冷漠瞥來一眼。
姜眠身?上是單薄輕柔的白?衣,濃密的長髮披散鋪在地上,左臂上血洞還在不停流血,鮮血艷紅無比,沾染她柔嫩的肌膚和素白?的袖口。
饒是狼狽不堪,目光卻清亮倔強,這一刻她美的驚人。
而?楊瀟燁只是淡漠看?了一眼,目光毫無波瀾轉開。
他走到桌前坐下,為自己倒了一碗酒:「本王原想著?你是袁承陽的獨女?,他多年?來,只守著?這麼一個女?兒過日子,對你應當有幾分愛重。也?許抓了你,能逼他現身?受死?。」
「但是啊,」他搖搖頭,「在自己性命面前,你這個女?兒也?算不了什麼。」
姜眠眼眸微轉,她大概能拼湊出這是怎樣一個局——從古今曉出現在家裡那日推算,正是楊瀟燁大敗之後?,他氣急遷怒,命人綁了袁承陽的女?兒來。
而?古今曉劫了她,半路將人調包,把囚車裡的人換成了她,說不定?還給了這對父女?一筆封口費,難怪袁承陽不出現。
「不過呢,本王也?不想就此放棄。他不出現,說不定?也?在猶豫,你說不是不是。」
楊瀟燁的目光極其冷漠,打量姜眠,就像打量一件待價而?沽的貨物:「一路大張旗鼓將你押送到這裡,袁承陽不該不知。也?許他就在暗處看?著?,只要你夠慘烈,說不定?他承受不住,也?就自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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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做夢了,」姜眠聲音有些發抖,除了手臂疼痛,還抵禦欲血之疾泛起的無力感,「你看?我連燕語都說不清楚,我怎麼可能是袁承陽的女?兒?」
「我只是梁朝潞州的普通百姓,在邊境生活,突然有一日被人擄去,扔到囚車裡被帶到這。」
姜眠輕輕吸氣,右手攀上左手臂,按著?那對穿的血洞,慢慢施力:「你就算對我用盡酷刑,也?是白?費力氣,袁承陽早就把他親生女?兒救走了。」
楊瀟燁道:「不可能。」
姜眠輕笑了下:「我知道這樣說,你覺得我在騙你。但就算我說謊,可你現在更該做的,難道是懲處一個逃兵?」
她抬眸,目光清亮,「我梁軍寸寸逼近,只需一役,就能令你一敗塗地,你也?不管不顧了嗎?」
楊瀟燁眼神銳利,端著?酒碗的手一頓,忽然狠狠砸向姜眠:「你少裝腔作勢,若不是因為你父親違逆軍令,臨陣脫逃,我豈會盡失先手這般被動?!」
他只是憤怒,卻並?未想殺人,否則這一下必定?砸破姜眠的腦袋。但那碗扣在她肩膀上,酒水淋了她一身?,有好些流過左臂的傷處。
劇烈的疼痛甚至都沒?用,酒氣一燻,姜眠的意識幾乎被無形的大手扯碎。
阿箋哥哥說過,她不能碰酒的……
本就血疾發作,此刻酒順著?傷口流進,姜眠再支撐不住,身?體軟倒在地。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尚存,死?死?咬著?下唇,她幾乎想向楊瀟燁求饒。
楊瀟燁也?看?出些不對,眉頭微皺,卻是厭惡。
正待說話,帳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