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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都知道用姑娘來治我,一個你,一個凌楓秋。」
張道堂跟凌楓秋也算熟:「我可比他強多了,他榆木腦袋。」
宴雲箋失笑,懶得看他,卻往營帳的方向?走了。
他不上心,自己能不跟著操心麼,好在這招他聽?得進去?。張道堂笑著跟上:「少將軍總不聽?勸,小的惶恐啊,實在是旁的招數沒用,只有搬出姑娘您才肯聽?話。」
進了營帳坐下來,張道堂一面拿取藥粉和紗布,眼角餘光瞥見宴雲箋從?胸懷裡拿出一封書信,書信一角染了些血跡,他似乎有些自責,用指腹輕輕蹭了蹭。
角度問題,張道堂看不見信封上的字跡,好奇死了:「少將軍,這什麼信啊,您隨身帶著,還這麼寶貝?」
宴雲箋的目光沒離開?手中的信件,隨口答道:「一些軍務。」
軍務?騙人的吧。
張道堂沒心眼兒,又問:「那您這麼揣著幹嘛?不就是令人頭大?的條文麼,您至於笑成?這樣。」
宴雲箋倏地收了笑:「你少管我,做你的事。」
「哦,」張道堂老老實實不再?問了,但他閒不住,安靜了一會兒又眉目含喜地問宴雲箋:「少將軍,這一仗在墨元腹地重重挫傷那楊瀟燁的銳氣,他折損了上萬兵馬,老本都快沒了,東南這仗,是快要打到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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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雲箋不置可否,點頭:「遲早會結束。」
這還用說?嗎?可不是遲早結束麼。
也太嚴謹了,張道堂哭笑不得:「您就是謹慎,沉穩,說?話滴水不漏的。就算說?出來讓我們高興高興又怎麼了,眼看著離京快要四年了,一直都沒回去?,我還想著明年開?春是不是就能歸鄉了。」
「你現在就盼,若是沒成?,豈不失望?」宴雲箋在他肩上拍了一記,「還是踏實點吧。」
戰場上的情?況,誰也不敢下準話,這次一戰,原本是想生擒楊瀟燁,若是能成?,只怕此刻東南這場戰役便已經結束了。但楊瀟燁沒那麼好拿下,死裡逃生,還是跑了。
不過眼下對?於燕夏已不樂觀,若楊瀟燁不立刻組織反擊,他們便會寸寸推進,漸漸吞掉整個戰場;可若即刻反擊,行動?倉促,又未必有充分?準備。
機會稍縱即逝端,看他怎麼選擇了。
宴雲箋出了會神?,忽然想起來:「怎麼不見將軍?他手臂受傷,已經處理?好傷口了嗎?」
「哦,將軍的傷已經包紮過了,方才他們幾位大?人在營帳裡議事,副將趙大?人忽然進來送了個東西,」張道堂撓撓頭,一臉疑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反正趙大?人的臉色不太好看,將軍……面上倒看不出什麼,不過他看過後,就立刻出去?了。」
宴雲箋道:「那東西外?觀如何?」
「嗯……不大?,大?概有這麼大?吧,」張道堂用手比了一下,「那東西用布包著,趙大?人拿在手裡,挺輕鬆的,想來也不重。」
姜重山雙手撐著桌子,沉默盯著眼前?布包,蕭玉漓坐在他對?面,雙手緊握,一言不發。
聽?見動?靜姜重山轉頭,看見宴雲箋掀起帳簾走進來。
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沒說?話。
「義父,姜夫人。出什麼事了?」宴雲箋看一眼那布包,雖然還不知道裡面是什麼,但看姜重山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就知道此事不小。
姜重山動?了動?嘴唇:「阿箋……」
宴雲箋上前?。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姜重山握著桌子一角,慢慢坐下來,挺拔的背脊竟有些微佝僂,他低著頭,「這段時間,阿崢已送來了三?封報平安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