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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顧不上男女大防,姜眠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又?為?什麼這麼做,兩隻手將他?的手掌包住,來回地搓。
搓熱了一隻,又?換另一隻。
宴雲箋動了動唇,姜眠低著頭看不見,在他?出聲之前先低聲道:「阿箋哥哥,我們進去?吧。」
宴雲箋靜靜看著他?們交握的手:「好。」
姜重?山負手站在廳內,看他?們兩人並肩走進來,「阿眠,方才屋裡談的事情你都聽完整了?」
姜眠點頭:「聽完整了。」
「好,此事緊要,阿眠,你莫再對旁人提起,便是你母親與大哥,也不知道為?好。」
這話就算爹爹不說,她也明白:「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姜重?山點點頭,看一眼宴雲箋。
其實他?並未想到此事究竟當如何。心中更?清楚這並不是他?能左右的,即便他?是阿箋的義父,阿箋對他?愛重?尊敬。
這個孩子,也許可以為?他?放棄生命,但絕不會為?他?放棄信仰。
想通這一點,他?對宴雲箋沒有任何可以交代的話,只能看他?的意思。
姜重?山問:「阿箋,你可要想一想?」
宴雲箋點頭:「要想一想。」
其實又?有什麼可想的呢,想要想一想,靜一靜的人,分明是他?自己。阿箋的信仰與方向?,一向?都很明確。
無限好文,盡在
隔了一天,姜重?山再把宴雲箋叫到自己面前。
「阿箋,其實我知道,你早就有打?算。你只是給?我些時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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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雲箋微笑:「義父,這個事,乍聽很大,但其實您想透了,這也不過是我一個人的事。您不止是我一個人的父親。」
他?把話說的太?透,太?體貼,連他?想說的那一份一併說了。
姜重?山沉默很久:「你這是要和我劃清界限?」
「某些事情上吧。」
「如果我想管呢。」
「義父。」宴雲箋道,「您不要管。」
「不是為?你,只是為?了……」為?了什麼?一份正義嗎?二十歲的姜重?山也許真的會衝上去?,因為?他?看不慣,他?嫉惡如仇,最重?要的是,他?家?族凋零,一人命抵全家?命。
而現在,有好幾條命,個個重?抵他?一條。
姜重?山重?新又?說:「如果,我想讓這界限,劃得更?明確些呢。」
宴雲箋低聲道:「以後?有需要的話,會的。」
「難怪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實話。」姜重?山嘆了一句。
大概,原本在他?眼中,他?們二人的父子之情也許很短暫。
姜重?山好久都沒說話。他?們這樣並坐議事已成?習慣,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寸尺之餘竟讓人覺得這般遠。
「你決定?了,不會改了?」他?說,「如果你想回頭,我現在就可以把甄如是殺了。從此那些事情,都跟你沒關係了。」
姜重?山說:「東南的事一了,我們去?艷陽州,過幾年,給?你和阿眠辦成?親禮。」
風過靜雅,鬢邊碎發起了又?落。
宴雲箋有一瞬間的恍惚。
就像是站在電閃雷鳴大地上,狂風大作,猩紅的血流淌成?河,刀光劍影,漫天廝殺。回過頭去?,山清水秀,日光和暖。
沒有人攔著他?,他?向?往哪個方向?走,都可以。
片刻,宴雲箋輕道:「義父,我並非為?我一人而活。」
有這一句就夠了。
姜重?山點頭:「好,我明白,不會再問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