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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謹不是不好意思貼上去,而是冬日裡他體寒,手腳像塊冰一樣,捨不得凍江景鳶而已。
等到夏天就好了,那時候他還可以讓對方舒服些。
裴謹忽然有些難過,嘴角的笑容,有些撐不住。
就他這身體,同身邊的人,能有多少個夏天呢?
他張揚肆意一輩子,絕不會吃半點虧,可是眼下裴謹覺得,他虧大了啊。
…
江景鳶準點在六點半醒過來,可是裴謹還是已經起床坐在餐廳在看報紙了。
對方今天沒有穿唐裝,而是換了身高定黑色西裝,氣質凜冽冷淡,下三白的眼睛不帶笑意抬眸,豪門總裁的大佬氣場展露無遺。
一對上江景鳶,便彎了眉眼,褪去了周身凜冽。
「早上好阿鳶。」
「裴先生早上好。」江景鳶落了座,今日是襄鄂那邊的紅油豆皮,還有一杯熱豆漿。
「您吃了?」
裴謹放下報紙,點頭,「因為要吃藥,所以不能等你,就先吃飯了。」說完嘴角撇了撇,一副很遺憾的表情。
裴謹對他的喜歡和包容,真的毫不掩飾。不過雖然直白,但是因為對方用笑意和的語調化解了許多,所以不是那麼令人尷尬和難以接受。
這洗腦式迴圈帶來的效果是,不過一兩日,他已經被對方的阿鳶洗腦了。
「以後我再起早點。」
「等你把這部戲拍完再說,起那麼早幹什麼,年輕人都是睡不夠的。」裴謹道,「等到了春天,你休息的時候,阿鳶倒是可以領著我跑跑步鍛鍊身體。」
「好,我也可以帶著您健身。」因為吃這碗飯,他總得保持身材,再加上他重油辣,因此要比別人去健身房刻苦勤勞一些,「剛入門的健身,我可以帶您。」
「嗯好。」
…
兩個人七點半就出的門,裴謹在西裝外面加了黑色的商務大衣,眉眼低垂,一張臉玉白英俊,個高腿長,腰身細瘦,越發襯得整個人矜貴禁慾。
而江景鳶依舊裹著自己的羽絨服,起得早的大明星,忘記了平日裡的表情管理,有些出神呆滯,像個不諳世事的大學生,手伸進衣袖裡,來了個很標準的東北揣。
裴謹今天似乎很忙,上了車就在接電話,他話不多,只是偶爾回應一兩句,然後低笑著刺罵對方那邊。
音色像樂器,眼下又因為壓低音量,所以在昏昏欲睡的冬季早晨,低沉得像勾人的小勾子。
江景鳶覺得自己大概是個聲控。聽到這聲音他就想睡覺,不是動詞,是名詞,因為讓他很放鬆。
可是他又不可避免地想到前日夜裡,這聲音帶著哭腔和氣音,從喉間壓抑著洩一兩個音節出來…
果然,人,食色性也。
第六章 要被罰的
裴謹見江景鳶昏昏欲睡,快速結束了電話,低聲道,「困的話可以靠著我休息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江景鳶遲疑了片刻,道了謝之後輕輕靠了上去,男人身上總是帶著清苦的藥香,令人很安心。
他閉上眼,很快進入淺眠。
裴謹放下擋板,肩膀上的人因為在拍古裝,頭髮留得長了些,髮絲柔軟,蹭著他的脖頸,心裡柔軟安定得像午後窗臺上打盹的貓兒,很愜意舒適。
到橫店開了一個小時,再從橫店到裴謹的公司,還要開一個小時的車,下車時,江景鳶對他說,「裴先生,我知道您對我很好,但是不用這樣辛苦,也有可能會耽誤您的工作。」看上去有些不識好歹,但是他覺得,工作身體可比談感情重要得多。
「好的。」裴謹應下,「但是也不是辛苦,今天確實需要晾一下公司裡的人,我在追阿鳶,總要拿出誠意來,你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