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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很安靜,只有衣料摩擦聲、顧含青走動的聲音和按相機輕微的聲音。
薄談倚在沙發上任由她拍著。面對鏡頭,他沒有絲毫不自在,宛如他才是掌控鏡頭的人,即使充滿著吸引力,依舊矜貴雍容到不可褻瀆。
鏡頭之外,他的視線始終落在顧含青的身上。
房子裡的暖氣很足,她穿了件襯衫式的睡裙。布料有點透,在補光燈下能看到柔和的曲線。
她的一頭長髮被綁了起來,露出纖細的頸項,顯得很利落,拿著相機的樣子專注動人。
拍了一組照片後,顧含青在薄談的腿邊蹲下,相機的鏡頭對著他的腰間,然後抬頭看向他。
她這才發現他在注視她。
撞進他的眼睛裡,她的心頭一跳,那裡面才是最深的欲/氣來源。
薄談像是知道她要拍什麼,心領神會,看著她的時候,手放到了腰間。
注意到他的動作,顧含青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拍攝上。
她特意給他配了條皮帶。
鏡頭裡,修長的手指撫上自己皮帶的金屬扣。金屬堅硬冰冷的質地突出了手指的輪廓感,像石膏雕刻而成的。
為了配合她拍攝,他勾著金屬扣的動作很慢。指尖在金屬上的停留讓顧含青想到他喜歡摟著她,有一下沒一下地刮著她的手臂。
她的面板已經對那樣的刮蹭有了記憶,手臂上似乎有點癢。
調整好構圖,她按下快門。
手、皮帶、一截黑色的褲腰、襯衫的下擺,還有露出的一點點小腹,全被記錄了下來。
接著,取景器裡的手解開了皮帶,不過沒有把皮帶抽出,手就那麼搭在拉鏈上面,像是要解開,但其實又沒有,保守得很。
他大剌剌地敞著腿,皮帶沒有金屬扣的那端就那麼恣意地戳在空中,張牙舞爪地對著她。
顧含青以欣賞藝術的目光,再一次按下快門。
之後,她站了起來,拿著相機的手垂下。這組拍完,她熱得後背出了一層汗。
「結束了?」薄談問。
顧含青:「要換景。」
薄談起身,隨著她去了臥室。
臥室也被她佈置了一下,床上鋪了層白色的床單。床上擺了個木製的果盤,裡面放了幾個橙子,床頭還有個香薰蠟燭。
顧含青點燃了香薰蠟燭,轉身對薄談說:「上去。」
薄談極為配合地倚在床頭。
顧含青調整了一下燈光,拿著相機跪到床上,鏡頭居高臨下地對著他。
原本剛好到膝蓋的裙子隨著她的動作滑到了上面,露出一小截大腿,白得惹眼,就在薄談的手邊。
腿上的酥癢讓顧含青差點沒跪住倒下去。
對上薄談調謔的目光,她沒好氣地瞪他,不讓他亂動。
薄談倒是不亂動了,但也沒有收回手。
她拿出她最常用的那支口紅,在他的注視下點上了他胸口,然後往下劃了一道,肆意的樣子像是在惡作劇。
鮮紅的痕跡在冷白的面板上格外醒目。
她的手指按上了這道口紅畫出來的痕跡的起點,然後順著往下抹開。手下的胸膛跟著起伏。
到了口紅痕跡的末端,顧含青停下了手,用沾滿口紅的手指在旁邊按了一下,留下了個指痕,像是為自己的畫作落款蓋戳,然後用相機記錄下了自己的作品。
等她拍完這張,薄談握住了她的手臂。
顧含青任他有點重地抓著,抬眼看向他,叫了聲「老公」,說:「想拍帳篷。」
薄談聽到,再次變得很有耐心,勾了勾唇說:「自己想辦法。」
「……」
顧含青頓了頓,單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