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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抓他前,我們就商量過他的死法,本來想吊死他,想著折騰出來的動靜太大了,容易引起別人注意,也不能解恨。又想著不如凌遲,古老的殺人刑法,技術高超的能把人片下三千刀還活著,我們自認為做不到那份上,乾脆用恐嚇法。」
「怎麼個恐嚇法?」
「小時候聽家裡人說這世界可怕之事莫過於上刀山下油鍋,刀山難做到,一個油鍋還是能支配得起的。」
說到這裡,基本可以和張小強的口供合併了。
盛雛霜繼續說:「我們三個人裡有兩個不方便,還有一家身子骨不好,這件事只好拜託張小強去辦。」
鄭汝水想起件事:「他一口氣買十幾個鍋……?」
冷靜自持如盛雛霜臉上也難得露出尷尬來:「都沒在網上買過鍋,無法估算需要的尺寸,也不知道哪口鍋適合架火煮。」
只能多買幾口來作比較,本來盛雛霜的意思是去雜貨市場買,那兒肯定好買。
考慮到會暴露,只得作罷。
「十幾桶油全部用完了?」鄭汝水又問。
恢復冷然的盛雛霜點頭:「需要炸一整頭豬肉,比較費油。」
鄭汝水越聽越神色疑惑不解:「你們炸的肉呢?」
「一路分為附近的流浪貓狗了。」盛雛霜他們也沒想過要浪費糧食,這是最好的銷毀手段。
鄭汝水只想說佩服,又仔細詢問起恐嚇細節來:「光是油鍋炸肉不可能把他活生生嚇死吧?」
盛雛霜眼裡流露一絲鄙夷,在場的人對那是給誰的心知肚明,她的聲音裡帶上了點愉悅:「還有別的,在他醒過來前我們三個扮做厲鬼鎖魂,說欺辱未成年,虐待女人,使用非法手段害人的人會被砍掉四肢放進油鍋裡炸,當著他的面表演了一出剁肉炸丸子的戲。」
「我一輩子沒聞過那麼久的炸肉味。」
「他能坐到飛騰實木中層領導人,不可能沒點正常的判斷力。」
「清醒時候肯定能識別出我們拙劣的圈套,那個時候他酒沒徹底醒,我們在車廂裡還點了薰香,他神志不清分辨不了。」盛雛霜的手一直沒離開過花束,可見真的很喜歡,「他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很信牛鬼蛇神這套,不然你猜他為什麼明知道自己沒有生育功能,還偏要和徐阿姨堅持做試管?」
「有說法?」鄭汝水問。
「他和崔又富很要好,而崔又富又有吃齋唸佛的習慣,這導致他以為崔又富明面上有一個兒子,背地裡數不清的私生子是佛祖在保佑。心動之下去山上請人算了一卦,殊不知那卦被人做手腳,全是崔又富為和飛騰實木更好合作投其所好,就這樣錢軍濤固執地認為只要他努力就會有兒子。」
這是另一場生意合作下藏著的汙垢。
「崔又富甚至為錢軍濤的特殊癖好找了個名正言順的藉口,那就是越年輕的小女孩懷孕機率越高。」盛雛霜說完這句話已經鬆開花束,緊握成拳,她垂眸努力維持平靜,「一個錢字,撕下了他們偽裝的人皮,虛假。」
鄭汝水不知道其中還有這樣的彎彎道道,查錢軍濤的時候,只知道這人身體有毛病,還花大價錢為留後努力,是人背後罵的繁殖癌。
誰知這一切的起始不過是崔又富為了穩固合作請個假和尚跳得圈套。
事到如今,錢軍濤及她們幾個全成了圈套裡的受害人,始作俑者清清白白。
沒人會想到案子查到最後會變成這樣,鄭汝水臉黑如鍋底,壓著火氣問:「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他在貨櫃裡贖罪的時候說的。」盛雛霜瞭然一笑,「錄音在三顧書屋老闆那,我託他幫忙保管。」
沒去過她家附近的鄭汝水沒察覺出哪裡有情況,這邊知曉的衛司融和周查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