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2 頁)
他個高長得好又站在最前方,想讓人不注意都難,林繡莓見他跑眉頭飛快皺了下,福至心靈般轉頭看向升降臺,這一看,臉唰的白了。
她的變臉讓宋引蔓也察覺不對勁,低頭看向繩索,冷然表情被打破露出駭然來,下意識彎腰去抓要斷不斷的登山繩,低聲呼喊:「衛司融?!」
被叫得人早在身體疼痛和燥熱天氣壓迫的雙重摺磨下神志不清,連聽一聲比一聲急的呼喊,才慢半拍仰頭看去,通紅的臉和迷離的眼表明他糟糕的情況。
宋引蔓臉色又是一變,難以控制聲音喊道:「你別睡也別動,我拉你上來。」
衛司融眯著眼艱難看清她的處境,融得下三人並肩站著的升降臺只有她一人,並無幫手。想單憑她一個女孩把自己拽上去,痴人說夢。
從下往上拉人不是說著玩的。宋引蔓能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是短時間爆發,力量夠就能辦到,這真拉起人來就像拔河,是持久問題。
在急速墜落三米懸掛的短短十多分鐘裡,衛司融渾渾噩噩,卻也努力去想去聽附近動靜。
知道她兩以自己為籌碼,要求警方答應了些條件。
人命當前,誰還能見死不救?
讓衛司融不明白的是好端端為什麼推他下來的宋引蔓這會兒拼命要救他。
很快,他看見了被少女努力拯救仍要分崩離析的登山繩,儘管教養良好,仍不可避免嘴唇微動罵了個髒字。
「你……」他聽見自己聲音綿軟輕飄,離得遠根本聽不見,不得已揚聲,「找人幫忙。」
否則連帶著宋引蔓也得被拖拉下來。
打被吊在半空中他就沒敢往腳下看過,這會兒鼓足勇氣低頭,人如螻蟻,黃色救生墊彷彿鋪好黃油的吐司,等著他這根被太陽灼燒剛剛好的火腿腸落窩。
太離譜了,他想,光是從七樓垂直墜落的衝擊就夠他喝一壺,假設再加上個宋引蔓,他倆總得有一個進殯儀館。
「鬆手。」他喊道。
宋引蔓固執的要命,還在找藉口:「我不想背上濫殺無辜的罪名。」
「是你名聲重要還是活著更重要?」衛司融實在沒理解少女腦迴路,「你鬆手,我們都能活,不鬆手總得死一個。」
宋引蔓愣了下。
就在這時,鄭汝水帶著周查出現在衛司融視線裡。
……只不過他倆站在樓臺邊緣,離升降臺還有距離。
衛司融腦子不太靈光的想,要是升降臺承受不住兩個成年男人的重量或者宋引蔓堅持不住手滑了,他這餡餅跑也跑不掉。
「衛顧問,放輕鬆,我們這就拉你上來。」周查為緩解他緊張情緒,特意賣弄了下鄭汝水的實力,「你不知道鄭隊以前是田徑拔河好手,幾百斤不在話下,拉你上來就是毛毛雨。」
衛司融心想,你這是讓我放寬心還是成心讓我怕呢。
事到如今,他別無選擇,只得點點頭。
鄭汝水早在周查婆婆媽媽的時候就到了宋引蔓身邊,俯身抓住少女快脫手的繩索,扭頭不客氣道:「迴天臺等著。」
天台那邊是被關掉直播沒收手機的林繡莓,她沒了在鏡頭前的談笑風生,安靜得像尊雕塑,靜靜看著為救人憋紅整張臉的宋引蔓,心裡七上八下。
「還愣著幹什麼?」鄭汝水暴躁地問,「等著我給你戴手銬還是羈押你啊?年紀不大,膽子大到要捅破了天。老實過去,等著回去挨訓。」
宋引蔓還是站著沒動,眼底情緒複雜成片,好半晌在鄭汝水陰沉的眼神裡低著頭往樓臺那邊走去。
少個人能活動的範圍變大,鄭汝水固定好身形,上半身探出,雙手抓住繩索開始營救衛司融。
一米七八的成年男性少說也有一百二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