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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抬起手臂擋開對方的手,皺眉道:「有事說事。」
冷啟宴聞言,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收回手理了一下領口才問道:「那說說吧,今天晚上怎麼回事?」
冷言當然知道對方問的是什麼。
「廖越的公司前段時間搶了分公司的生意。」
冷言簡單直白的解釋了一句,這種事兒是冷成禮默許他可以跟冷啟宴講的,而且即便是他不說,對方也有能力查的到。
「就這麼簡單?」冷啟宴微微挑眉,顯然不太相信。
冷言:「對。」
「這種小事堂兄還要親自解決,你覺得合理嗎?」冷啟宴偏過頭,一雙眼睛半眯起,語氣不溫不熱道:「小言,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跟我說?」
冷言側臉輪廓本身就偏冷硬,此時聽到冷啟宴的話,臉色一沉,看起來更加凌厲了。
「冷啟宴,我不是你的助理,也不是你安插在成禮叔身邊的眼線,我沒有義務要跟你交代所有事情。」
冷言說話聲音微微抬高,轉頭看向冷啟宴時,胸膛略微起伏,眼底的情緒變化極其明顯。
而冷啟宴在聽到冷言這話之後,微微愣了片刻,隨即有些疑惑的往冷言身邊靠了靠,似乎是想看清對方的表情,「你剛剛叫我什麼?」
冷言沒想到冷啟宴會突然靠過來,看著對方突然湊近的臉,他呼吸一滯,臉上冷硬的神色就有些僵。
「這才去冷成禮那邊多久,連對我的稱呼都忘了,真是越長大越不乖。」
冷啟宴說的是責怪的話,但是語氣卻比剛剛更加柔和可親。
可是偏偏冷言最受不了這樣的冷啟宴,責備的話加寵溺的語氣,永遠不會有過多變化的情緒。
「叫叔。」冷啟宴寬大的手掌壓在冷言偏硬的頭髮上,微微用力。
冷言感受著發頂寬大的手掌,明明可以再次抬手推開,明明可以拒絕冷啟宴過分的親近,可是他垂在膝蓋上的手指卻彷彿不聽使喚。
不過雖然冷言沒有推開對方,卻也沒有張嘴喊那個稱呼。
「你這孩子,明明小時候不是這樣子的。」
冷啟宴揉揉對方的腦袋,鬆開手語氣略顯無奈。
頭頂的觸感消失,冷言的心像是被誰用力握緊又鬆開,有些酸澀。
「那我是什麼樣子,我應該是什麼樣子?」
冷言突然側過頭反問,眼睛略微有些紅。
「小言…」
「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還不夠嗎?冷氏集團的子公司你收了近乎一半,國外的公司也成了你的囊中之物,你還不滿意嗎?」
冷啟宴眼底的笑意徹底消失,嘴角了拉平成一條線,「冷成禮可真是會收買人心,你才跟著他多久,就這麼向著他說話了。」
「當初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那場車禍,我會跟著他嗎?」冷言看向冷啟宴,眼底的情緒太過複雜,一時讓人看不出到底是難過多一些還是憤怒多一些,「你是不是想他死了,權利都交到你手裡才好?!」
「冷言!」
冷啟宴這一聲喊的冰冷刺骨,臉上的表情不含一絲感情。
這麼多年,沒有誰能真正刺激到冷啟宴,哪怕是他的對手,哪怕是冷老爺子,都不能。
偏偏是冷言,明明心思單純到蠢,看一眼就能猜透,卻會讓他產生不該有的情緒變化。
冷言很少看到冷啟宴這種表情,他從小跟在對方身邊,對方對人的態度永遠是隨和的,甚至是隨便。
所以冷啟宴一旦發火,冷言也怕。
他視線迴轉,垂下眼,斂去剛剛激動的情緒,沉默了下來。
冷啟宴看冷言垂著頭不復剛剛的模樣,眉目終究是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