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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越本來一下又一下伺候著眼淚決堤的人,忽然她那張哭得微張的紅唇就貼過來,碾著他的唇瓣,毫無章法,一頓亂親。
他之前滿腔的火氣瞬間被戳了個洞,噗噗漏氣。程諾的吻像一根擦開的火柴,丟到那些易燃易爆的氣體上,在他心裡灼燒。
越燒越旺。
親著親著,她臉上的淚漬有一部分剮蹭到關越臉上,冰冰涼涼,很舒服。他轉守為攻,粗厚的手掌扣著程諾的後腦勺,加重了那個略顯纏綿的吻。
一時間吮咂聲灌滿車廂。
夜色如盪開的水波一般鋪灑,程諾雙手攀著關越的脖頸,任他予取予求,為即將出現的高潮推波助瀾。
「砰」外面停下一輛車,裡面的人下車關門,程諾被那聲音驚了下,理智稍稍回籠,她推了下關越的肩膀,嬌喘著:「有人」
關越頭還抵在她肩上,滿眼欲色,手不規矩地掀起她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濡濕的唇瓣貼著程諾發燙的耳朵沙啞道:「看不見。」
程諾真心覺得太羞恥了,他車是貼了膜,從外面看不見裡面。但是動靜太大,別人又不瞎不聾。
她固執道:「看不見,能聽見呀!」
關越手下的動作一點都沒停,低笑了聲:「你小聲點,就聽不見。」
程諾氣得捶他肩膀,他疼沒疼她不知道,反倒是她的指骨撞得生疼。關越捧著她腦袋,沒再給她喋喋的機會,舌尖攪進去,有淡淡的菸草味。再吻,口齒生津,弄得程諾吞嚥了好多口水。
關越湍急的吻讓程諾還沒進入正題就已經暈頭轉向,趴在他肩頭虛虛地喘氣。
「這就累了?」他嘴角噙著笑。
程諾斜了他一眼,說的好像她多麼弱雞似的。
事實證明在關面前,她是真弱。
搖晃的車身在黑夜裡踽踽,反反覆覆動作,不斷激滾的汗水,還有關越唇齒間溢位的葷話,都讓程諾飽滿得無以復加。
她喜歡他的那股子實幹勁,也喜歡金屬鎖扣咔噠落下的聲音,更喜歡他動作時說的「情話」。
這種體驗是前所未有的,她跟周成鬱已經好久都沒有過親密接觸了,而且他那人雖渣,但是在這事上還矜持著。不像關越,恨不能把自己徹底鑲進去。
淡如水的月色透過車窗打在關越清晰的下頜線上,他眼皮挑起,伸手握住程諾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火熱的身體互相抵著。
一下又一下。
一句又一句。
他低沉暗啞吐出的尾音,讓程諾本就特別敏感的身體像是觸電般微微顫抖,眼眸裡滲著亮晶晶的水珠子,鼻尖剛被粗糲的衛生紙摩擦過,泛著紅。
她像一隻在深海的風浪裡撞上巨礁的船隻,飄飄搖搖。很快腦子裡僅剩的一點「求生欲」就被撞碎。
她抓著他胳膊跨坐到他腿上,胸口還因為先前的動作高低起伏,她看著關越掛著笑的嘴角,俊逸的眉目,汗濕的黑髮。
恍惚間,之前背對著他時的那種刺激快感被現實的那股軟弱擊中,她眸光中心的那團霧氣越來越濃,伏在他肩頭無聲傷神。
關越掌心扶著她的脊背,一寸又一寸,被慾望挾持的嗓音多了點黏膩:「怎麼了?」
不知是被她這泡眼淚攪了心神,還是想到了什麼,關越眉心微微蹙起,原本狂熱的心跳轉變成心慌。
莫名奇妙。
程諾沒說話,纖細的手指捧著他臉,主動吻住他唇瓣。
海洋館的從業人員不能做指甲,平常上班也不能帶首飾。程諾的指尖剪的乾乾淨淨,耳朵也沒有洞,整個人這會沒有一點刺,癱軟在關越懷裡。
程諾咬著那撩人的唇吸吮了一會,唇瓣像淬了劇毒的果實。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