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第1/2 頁)
宋與不吭聲。
秦笙:「怎麼樣,見還是不見?」
宋與:「我還能不見麼。」
「怎麼不能?這可是我的地盤,別說頂流,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你要不想見,我也叫店員把他轟出去啊。」
「……」宋與終於被秦笙那誇張的語氣從肅穆裡逗出幾分笑意,「行了。借你二樓辦公室用用。」
「不在下面說啊?」秦笙遺憾問,「那我得少多少八卦可看?」
宋與:「你這兒都要營業了。」
秦笙:「營業能有頂流的八卦重要嗎?」
宋與從高凳上下來,淡淡地笑:「不用擔心,我又不會和他打起來。」
「誰擔心你了。」
「也不會讓他欺負我。」
秦笙這次憋了兩口氣,終於沒再嘴硬:「那你要是有事,記得喊我啊。」
「好。」
一樓上二樓的樓梯過道狹窄逼仄,燈光也昏暗。要不是知道這是宋與朋友開的酒吧,黎也都要以為自己是要被騙進什麼地方套麻袋了。
果然如店員說的,宋與就在二樓盡頭的房間等他。門一推開,黎也最先看見的就是把著高凳坐在窗邊、側身望著窗外的青年。他身前的窗外面天空擦黑,華燈初上,房間裡沒開燈,晦暗幽靜。更勾勒得窗前身影單薄,像遠在天邊似的。
黎也不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他一步跨進去,腳步聲故意踩得重重的,驚醒走神的青年,「騙」得他慌忙回眸。於是逝去的「畫像」活過來,天邊的人被拽回眼前,觸手可及,鮮活生動。
黎也滿意了,心底不察也鬆了口氣。
到近前時,黎也已經恢復到慣常神態,他靠上窗邊,果真像兩人之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我上樓時候樓下站了兩排,你那個朋友帶頭虎視眈眈地看我,一副隨時準備上來圍毆的架勢,」黎也轉向宋與,似笑非笑的,「你跟他說了我多少壞話?」
宋與避開他視線:「你怎麼來了。」
「在家裡守株待兔了一週,什麼也沒等到,所以只能自己找了。」黎也答得淡定。
宋與默然。
黎也:「所以說好的談話見面,你是準備拖個幾十年等到我的葬禮上?」
宋與聽得本能皺眉:「你別胡說。」
「我胡說什麼了。」
「我沒有要拖……我只是還沒想好。」
「你需要想好什麼,我又不是讓你給我做論文答辯報告,」黎也像無意地,靠著窗框往前挪了半步,兩人之間空氣更擠得單薄,「我只聽我應知道的。」
宋與被他迫得想往後仰,但那樣未免顯得膽怯狼狽,所以他忍住了:「你就真的不介意麼?」
「介意什麼。」
「我是個gay,」宋與抿唇,「我還對你有,過界的想法。」
黎也低下身,靠低頭坐在凳子上的青年更近兩分,他啞著聲笑:「你看我像介意嗎?」
宋與不說話了。
就是因為不像,所以他更拿捏不準。他不知道黎也是天性散漫至此,對這種事也可以毫不介懷,還是別的什麼。
那個「別的什麼」一直是他這幾天一秒都不敢多想的東西,一想到他就要立刻逼著自己轉移注意力。因為他覺得不可能,又因為他不敢給自己任何希望。
對他來說希望太奢侈,而奢侈之後,必有難以承受的代價。
黎也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宋與再開口,他嘆了聲氣,像無奈又像笑:「你從以前做事就恣意又妄為的,怎麼這件事上就這麼慫?」
宋與被奚落得羞愧。
黎也又嘆:「原來我有這麼差,差到讓你都怕跟我說實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