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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傲慢了?」明月鋒迷惑。
「你知道明月鋒為什麼對柳美郴不生氣嗎?」王嶽揚轉而問印寒。
印寒看向明月鋒,他也不理解,一般人被柳美郴這樣堅持不懈地針對三年,絕對做不到明月鋒這般雲淡風輕,說原諒就原諒,但明月鋒寬容大度得過分,面對柳美郴的敵意無知無覺。
「我最近在看心理學解析,我猜明月鋒沒把柳美郴當回事,他不僅不生氣,還覺得好玩。」王嶽揚說,「有個效應叫什麼來著,啊對,煤氣燈效應。」
「他會故意當著柳美郴的面,親近你。」王嶽揚說,「在把柳美郴惹惱後,他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博取其他同學的同情。」
明月鋒一臉無辜:「我有嗎?」
「你他媽裝什麼!」王嶽揚跳起來搖晃明月鋒的肩膀,「我都看到了。」
「哦……你真是火眼金睛。」明月鋒不置可否,他唇角含笑,「我好壞啊,寒寒怎麼看呢?」
「無所謂。」印寒說,他不喜歡柳美郴,明月鋒為氣柳美郴而親近自己,他高興還來不及。
「唉,你們真是。」王嶽揚搖頭晃腦,「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印寒彎起唇角,他非常喜歡王嶽揚這個形容。
沒有作業的暑假過得像飛一樣,印寒練了三個月搏擊,肌肉線條健壯緊實,氣質內斂,像只蟄伏的黑豹。明月鋒和米桃和平分手,分手由米桃提出,說難聽點,明月鋒被米桃甩了。
但米桃覺得自己是被明月鋒拋棄,總歸是筆掰扯不清的爛帳。
到高一分班,一共二十個班級,十九、二十班是實驗班,一個班三十個人。初中部直升的學生在二十班,參與中考的學生分在十九班。當年的初三(1)班直升的二十五個人,有二十個人在二十班,其他五個人應是有其他的去處。明月鋒坐在窗邊第四排,環顧教室,大部分人都認識,和初中無二。
「明月大寶貝!」王嶽揚嚷嚷著衝進教室,像顆圓潤的炮彈砸嚮明月鋒,「想死你了。」
明月鋒嫌棄地後仰,推開圓滾滾的小胖墩:「離我遠點。」
印寒坐在明月鋒後一排,對王嶽揚說:「不要叫他明月,以及寶貝。」
「為什麼啊?」王嶽揚不忿地說。
「不為什麼。」印寒說,「我不喜歡。」
「聽寒寒的,他練了一假期搏擊。」明月鋒說,「要不你試試他的拳頭?」
「不了不了。」王嶽揚搖頭,他朝明月鋒擠擠眼睛,「聽說你和米桃談戀愛了?」
「上週分手。」明月鋒說,「她指著鼻子罵了我一頓。」
「啊?」王嶽揚張大嘴巴,「她追的你,她還罵你?」
「追我不代表人家得低三下四地捧著我啊。」明月鋒說,「我拒絕了幾次約會,去看寒寒練搏擊,她可能覺得被忽視了。」
「所以你這裡的排序是,印寒大於女朋友?」王嶽揚問。
「沒有吧。」明月鋒說,「我儘量一碗水端平。」
「端平個屁。」米桃插話,她現在看見明月鋒就來氣,「在你心裡,是個人都比我重要!」
「也、也沒有吧。」明月鋒辯解。
米桃瞪他一眼,提起書包坐在靠門第二排,離明月鋒和印寒遠遠的。
「嘖嘖嘖。」王嶽揚激情吃瓜,「談個戀愛談成仇人了。」
明月鋒摸摸鼻子,說:「事情都過去了,不要讓新同學看笑話。」他是指班裡其餘十名陌生的同學。
柳美郴踏進班級,環顧四周,倒沒有追著印寒坐在他旁邊,她選了個靠牆的位置,坐在米桃後一排。她表情冷淡,看上去不喜歡印寒了一樣,但從時不時望向窗戶的目光,窺見她仍然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