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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鋒左顧右盼,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回頭,王嶽揚拉著他往舞池邊靠,大聲喊:「我們在舞池旁邊的卡座。」
「柳美郴呢?」明月鋒問。
「印寒沒邀請她來。」王嶽揚說,「就我、韓琪國和王石磊。」
「他跟我說請你和柳美郴吃飯。」明月鋒說,「怎麼只邀請了你?」
「柳本來想來,印寒不讓。」王嶽揚說,「可能是嫌她講話不好聽。」
明月鋒瞠目結舌,反應過來忍不住笑:「柳美郴沒跟他急眼?」
「初戀擁有優先豁免權。」王嶽揚打趣。
兩人一前一後朝卡座走去,明月鋒虛眯眼睛,看到卡座處圍站一圈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個花臂男生舉起酒杯,動作囂張,杯口即將貼到印寒臉上。
「那些人是誰?」明月鋒問。
王嶽揚搖頭:「不知道,今晚好幾撥陌生人看印寒長得好看,想和他玩,都被他拒絕了。」
「他媽的。」明月鋒心頭火起,小跑幾步要去解圍,只見印寒突然站起身,抄起酒瓶砸到桌子邊緣,玻璃碎片撒了一地,他面無表情地拎著半個酒瓶往花臂男人的臉上戳。
男人後退一步要躲,卻被印寒一手扶肩膀,抬腿踹向胯骨,踉蹌往後倒去。王嶽揚停下腳步,說:「我覺得不用幫忙了。」
「草,救人啊!」明月鋒擔心喝醉的印寒下手沒輕沒重,給人打出個好歹,他一把拍掉印寒手裡的破酒瓶,將人拉進懷裡,「寒寒,還清醒嗎?」
印寒幽深的眼珠盯著明月鋒一張一合的嘴巴,慢騰騰地抬眼,與他對視,點頭。
明月鋒鬆了口氣,有意識就行,別帶著他一塊兒揍。
酒精緻使印寒腦子反應慢,深入骨髓的肌肉記憶卻不容小覷,他反手拿起桌上的一個空酒瓶,往明月鋒身後扔去,準確地命中企圖偷襲的另一個男生的面龐。
「啊——!!!」女生的尖叫壓過震耳欲聾的音響,「殺人啦!」
「閉嘴。」明月鋒嫌吵,他抬起雙手捂住印寒的耳朵,以免女高音刺激到小夥伴,再讓他不由分說地揍女生一頓,「感覺怎麼樣?有暈暈乎乎的感覺嗎?」他想判斷印寒喝醉到了哪個程度。
「嘴巴,木的。」印寒說,他伸手指向驚恐的女生,流露出幾分委屈,「他們欺負我。」
聞聲趕來的韓琪國和王石磊聽到這句顛倒黑白的告狀,欲言又止,轉而詢問王嶽揚前因後果。
「他們跟你說了什麼?」明月鋒問。
「要微信,我不給,他們就要,打我。」印寒說,他吸吸鼻子,聞見自己嘴巴里的酒味,伸手把明月鋒推遠一點,「不好聞。」
「不好聞還喝。」明月鋒說,他攥著印寒的衣領把對方拉近一些,「我開了叔叔的車,停在外面的臨時車位,趁他們沒報警,咱們趕緊跑。」
「臨時車位不能停太久。」印寒說。
「是的,停久了被貼條,罰二百塊。」明月鋒說,他轉頭看向王嶽揚,「酒有人結帳嗎?」
「印寒付過了。」王嶽揚說。
「行,我們走了。」明月鋒說,「你們想玩就繼續玩。」
「啊?這就走了?」韓琪國驚訝,指了指地上的兩男一女,「他們怎麼辦?」
「不知道啊,我不認識他們。」明月鋒說,他拽了拽印寒的手腕,「快跑!」
當著一眾看客的面,兩人一陣風似地衝出酒吧,跳上汽車,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王嶽揚、韓琪國和王石磊。
「草。」王嶽揚搖頭苦笑,「不愧是明月鋒,真缺德。」
「那、我們怎麼辦?」王石磊問。
「……我們也跑。」韓琪國說,「走走走,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