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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歸廷只是個普通人,儘管警覺性很高,也不可能比得過經驗豐富的罪犯,他冷著臉搖了搖頭。
王城繼續問:「你外婆和妻子呢?今天的事情她們知道沒?」
方歸廷還是搖頭:「外婆那裡應該沒什麼特殊情況,否則她會第一時間跟我說。我太太最近和她表妹一起出去旅遊了。」
「在外市的話應該暫時不會有危險。這樣,你和你外婆最近先少出門,等我們查清楚再說。至於外面這孩子,是你老婆的吧,先送去你丈母孃家,近期不要跟著你。雖然不是你親生的,但保不齊會有人劍走偏鋒對她下手。」
方歸廷的臉色更加不好,「是親生的。」
「什麼?才四五歲吧,那年走的時候你沒」王城端著茶杯,擰杯蓋的動作頓了一下,但很快在心裡弄清楚事情原委,面不改色地喝完一口才說:「不是親生,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先送回去吧。」
方歸廷明白王城的意思,在外人眼裡阮筱音只是他認識沒幾個月的繼女而已,與他並沒有多深的感情,當然也稱不上方心藍的家人。這對阮筱音來說是最安全的身份。
「行,我知道了。」方歸廷低聲應道。
之後王城又把阮筱音叫進來問話。面對方歸廷他可以直言不諱,但對著眼前這個連上椅子都要爸爸扶一把的小糰子,沒和孩子相處過的王城有些不知從何開口。
「小朋友,跟我說說今天在奶茶店發生的事。」王城說完又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遞過去。
這次阮筱音沒有立刻接,她伸出手又猶猶豫豫地收回,然後小聲問:「叔叔你可以幫我爸爸把錢包找到嗎?」
王城問:「錢包,什麼錢」
「可以的。」方歸廷及時接話:「警察叔叔已經答應我,會幫我找到錢包。現在他們懷疑小偷在奶茶店裡,所以需要音音幫助調查,音音可以配合嗎?」
阮筱音連個性都像阮蘇蘇,有時是個好糊弄的懵懂小孩,有時又會有突然的聰明勁。她恍然大悟地說:「那個送我藍色卡片的大叔是壞人!是不是他偷走了爸爸的錢包?」
「沒錯,小朋友你真聰明。」王城順著她的話問:「那現在可以跟我講講你在奶茶店看到了什麼嗎?」
阮筱音說的話和早上在公司對方歸廷說的幾乎沒有差別,但在王城的不斷追問下,阮筱音還是回憶起一個關鍵點,送卡片的大叔手上有幾處傷疤,被問到傷疤的種類和形狀時,她露出膽怯的表情,緊緊抓著方歸廷的手指不放。
「爸爸,我想不起來了,我有點害怕。」
「想不起來沒關係,這不是重要的事。」方歸廷把阮筱音抱在懷裡,輕輕擦了擦她緊張到冒汗的腦門,並朝王城小幅度搖搖頭。
情緒得到安撫的小朋友開始犯困,她窩在方歸廷懷裡很快睡著,還打起了小呼嚕。
王城用十幾年前的老款手機發完資訊,放低音量對方歸廷說:「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應該不是這兩年出獄的幾個。是不是當年的漏網之魚還說不準,我申請幾個人最近先跟著你觀察一下,你自己也多注意,我先走了。」
見王城帶上黑色鴨舌帽快速離開,低頭駝背的樣子像是街上偷偷摸摸的犯罪份子,方歸廷突然感覺一股酸意湧上來,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眼底濕意卻隱藏不住。
阮蘇蘇這幾天快要累暈了,帶著病人旅行並不像她想像中輕鬆,她覺得自己馬上要比阮秋鳴更像病人了。每天要照顧她吃喝洗漱,在景區還要推著輪椅「負重前行」,一言一語更是要照顧她的心情,簡直身心俱疲。
勞累一週後阮蘇蘇終於得到解放,因為高驍凡忍不住相思之苦,長途跋涉來看望阮秋鳴。阮蘇蘇看著兩人濃情似水的樣子忍不住笑場,最終被阮秋鳴野蠻地趕出了酒店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