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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音媽媽你放心,放學時我們老師會陪小朋友在門口等家長的,不會讓她跟陌生人走,不會讓她亂吃東西。」老師坐在小朋友圍成的圈圈裡,微笑著回答這個擔憂的家長。
阮蘇蘇尷尬地笑笑,抬起手揮了揮,說:「那我就走啦,寶貝拜拜,老師再見!」
打卡的時候也剛好是最後一秒,阮蘇蘇鬆了一口氣,她不在乎幾百塊全勤獎,但她不想經歷在月度會上被領導點名批評的社死。
阮蘇蘇幾年前休完產假後重新來全安人壽保險上班。到今年為止,她已經在這家保險公司工作 6 年,各個崗位都幹過,但不深耕,屬於不缺錢的佛繫上班族。
按時打卡上班,交代的任務只要不是太棘手也能高質完成,但是讓她加班是不可能的,讓她升職她也不太願意,職級越高責任越大,這和阮蘇蘇的人生觀不太符合,她主打的就是一個躺平。
卡點上班的人太多,阮蘇蘇在電梯口等了五分鐘,門終於開啟,卻意外看到阮秋鳴走出來,阮蘇蘇很驚訝:「小鳴,你怎麼一大早來了?」
阮秋鳴一臉睏意,她打著哈欠睡眼朦朧的樣子,搭著阮蘇蘇的肩膀往外走:「陪我去喝杯咖啡。」
「走吧,我請你。」阮蘇蘇想著反正已經在手機上打過卡,晚點去辦公室也沒事,喝杯咖啡還能順便吃塊點心當早餐。
阮秋鳴一口氣點了三杯意式特濃,阮蘇蘇看得目瞪口呆。
「一大早空腹喝這麼多咖啡容易猝死。」
「求之不得。」阮秋鳴一口乾一杯,仰頭嘆口氣道:「猝死至少沒有痛苦,我要回我的極樂世界。」
阮蘇蘇不理會她的胡說八道。阮秋鳴自從去年被她爸,也就是阮蘇蘇的大舅半強迫半威脅的塞進電視臺工作後,就一直是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宣稱是工作壓抑了她的天性,束縛了她的靈魂,阻擋了她前進的步伐。
「你在那什麼鬼酒吧鬼哭狼嚎就能前進!就有靈魂了!還 dj 火雞,下個月你要不去上班我就把你剁吧剁吧做成黃燜雞!」
想起大舅中氣十足的怒吼,阮蘇蘇渾身一激靈,勸說道:「工作也沒那麼難以忍受吧,你把上班當成一場遊戲,所有的同事客戶都是 npc,工作就是闖關打怪,好像就不那麼難受了。」
「我就沒見過那麼難纏的 npc!」阮秋鳴又端起一杯一口悶,把咖啡喝出拼酒的架勢,然後擼起袖子朝阮蘇蘇抱怨:「今天早上 5 點我就被那個大媽的電話打醒,然後 6 點半陪她來公司蹲人,我當個小記者容易嘛我。不僅要被老頭老太太罵,還要被主編罵,還要被網友罵,出去採訪好像狗仔上街,風吹日曬,吃不飽睡不好,偶爾還要幹體力活,我一個細皮嫩肉的女孩子怎麼受得了啊!」
細皮嫩肉可真算不上。阮蘇蘇在心裡吐槽,但沒說出口,接著她的話問:「什麼體力活?」
「幫攝像大哥扛機子。不過這大哥比我還累,早上來的時候,你們大樓物業還沒開電梯,大哥扛著幾十斤的裝置爬十八樓。」阮秋鳴說著又嘆了口氣,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這破錢是非賺不可嗎!」
阮蘇蘇這才反應過來他們要來自己公司採訪,估計是又碰到什麼棘手客戶,她忍不住八卦的心思,問道:「你們來公司採訪誰啊,又出什麼事兒了?」
阮秋鳴一臉鄙視地看著她:「你公司還是我公司啊,你問我。」
「我現在做理賠嘛,輿情這塊又不歸我管,我哪裡知道。」
阮秋鳴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地說起來:「這個張大媽在你們銷售那買了保險,現在又說買不了了,可真逗。」
張大媽一週前在全安人壽保險線下網點購買了一份 3 年交重疾險,先扣款後審核。保險公司在承保前會審查投保人是否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