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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定周十五國中,有七國已在亓徽的掌控之下,除去川梁外,還剩北部三國吳真、氏白、相貞三國未擇營而立,雖汀悉只拿下了三國,但汀悉王畢竟曾是定周的永寧公主,是為定周皇族,名正言順,定周還是有不少舊部想要擁護其為新帝的。
再者,如今藩國大亂,不論最後是誰問鼎天下,吸取前事之弊,必然要削藩國之勢,各國的王室也是當一天少一天,運氣好,或許還能得一個閒王當一當,子孫後代或有蔭封,但若是運氣不好,便也可能如戰敗的王室一樣悉數被殺,株連多族,那麼這時候如何擇營,或可關乎著舉國的命運。
其中東南屬亓徽勢大,雖保不準有可能會被定周子孫討伐,但它的盟友溪狄,其先王后又是定周皇室宗親,勉強也能捱得上邊;汀悉名正,卻只拿下三國,前路未卜,誰也不能就此定論,故而北部各國的態度多是搖擺不定,汀悉也是知道此事,所以派遣了王室子周垣、周幸二人前往各國談判。
「現下亓徽、汀悉已然勢大,便是再有第三方勢力,也難以出頭,故而北部三國只能擇營而立,假使汀悉拿下了三國,那定周十五國便也有六國在其手中,與亓徽完全可以分庭抗禮。」
聽母親把形勢話畢,殷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有長姐出馬,川梁或可拿下,但北部三國的王室子與我並無交情,或許跟周垣的關係更好些,更何況,吳真騎兵乃重器,其地勢也易守難攻,若是吳真王真的加入了汀悉的陣營,即便我們手握七國,此戰也難保輸贏。」
殷術道:「我與你長姐說了,川梁事畢後,不論成功與否,即刻啟程去往相貞談判,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開戰。」
殷上點了點頭,說:「我曉得的。」
殷術道:「如今雖然風聲鶴唳,但這邊的事情也多如牛毛,月支、令茲仍有王室統領,但東沛和序戎……如今只有之前令茲派往的令使和統領在一力支撐,令茲拿下後,二國按理說已然歸於亓徽,」想了想,殷術問:「其王室何如?」
殷上說:「如今序戎的王室已然殆盡,東沛世子已經被我送走了,除了江遺雪外,另有一位王姬和王卿,都在令茲,但都年幼,湛盧真也命人監管著。」
殷術沉吟了片刻,道:「雖說先前各國的形勢都不好,但在民間,王室多少還是有些聲望的,民怨的源頭也多在定周,再者,有些朝中的老臣對於王室的血脈還是頗為看重,否則當年周畹也不會非要找一個孩子冠上皇室血脈推上定周皇位,所以王室子如果用得好,對於掌控該國的形勢是事半功倍,序戎如今是沒人了,但東沛?」
見母親看向自己,殷上難得愣了一下,說:「母親,你不會是想讓江遺雪去東沛吧?」
看殷上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殷術也挑了挑眉,問:「不行?」
殷上有些遲疑,說:「也不是……」
殷術以為她是擔心江遺雪撐不起這件事,便說:「他有沒有能力是次要的,如今只不過是和定周那位少帝一樣,當個王室的擺設罷了。」
殷上說:「我不是擔心這個……」
殷術眉頭微蹙,有些古怪地說:「莫不是你捨不得他罷?」
殷上難得有些窘迫,說:「不是,只是……只是他現而今狀態並不好,若是一個人離開我太長時間,可能……」
她有些說不下去了,閉了嘴。
殷術瞭然地說:「哦,不是你捨不得他,是他離不開你。」
見殷上預設,殷術笑了笑,淡淡地說:「阿上,你真的喜歡上他了。」
聞言,殷上目光一震,抿了抿唇,說:「是。」
殷術問:「你確定麼?」
看著母親的臉,殷上難得有了想說話了念頭,思考了幾息,說:「一開始,我只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