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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阮南參用充滿歉意和討好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他立刻點頭答應,動作神態甚至帶了點終於擺脫包袱的鬆快。
但是阮南參走後,他又不知道做什麼。
報社今天派給他的任務只是跟拍阮南參,現在主角走了,他似乎可以提前下班。
時間剛過十六點,吃飯太早,睡覺太早。
天邊團聚的烏雲比上午更密更低,黑壓壓地墜在頭頂,好似一伸手就能碰到。
這種壓抑到極致的天氣很容易引出一些說不好的負面情緒,加之這天的反常太多,方叢夏沒由來地想喝酒。
他坐上計程車,隨便報了個常去的酒吧名,又打了電話給經常約酒的髮小紀存。
紀存家裡很有錢,是典型的紈絝子弟,最大的興趣是泡妞和喝酒。
方叢夏電話一撥過去,只說了「喝酒」兩個字,紀存就飛快地撂下電話,驅車趕了過來。
下午四點不屬於酒吧的正常營業時間,往常熱鬧的舞池冷冷清清,就連守在吧檯的酒保也昏昏欲睡。
方叢夏出聲喊醒酒保,要了常喝的長島冰茶,窩在吧檯的角落等待紀存的到來。
大約十分鐘後,紀存穿著騷包的碎花襯衫風風火火地踏進門,他一向喜歡熱鬧,剛進門就扯著嗓子同酒保打招呼,等待調酒的間隙又開始熟稔地和新來的侍應生小妹調情。
方叢夏喝完一整杯長島冰茶,紀存才端著高腳杯悠悠走過來。
他一面走一面說:「你這時候應該在上班,怎麼突然想起來約我喝酒?」
「有事?」雖然是問句,但紀存的語氣非常肯定,「你爸又來煩你了?」
方叢夏搖搖頭,揚手沖酒保示意了一下,沒什麼表情地說:「沒有,週六偶然碰了一面。」
「沒發生什麼。」
酒保替他換了新酒,棕紅色的雞尾酒,沿著高腳杯杯壁微漾在薑黃色的燈光下,方叢夏端起喝了一口,口感不是很好,他微微皺起眉頭。
紀存聳聳肩,指尖輕輕敲打杯壁,「好吧,是我判斷失誤。」
他在方叢夏的右側坐下,單手杵額,眼睛轉了一圈,不太確定地問:「那你是失戀了?」
「不是吧不是吧,你居然會談戀愛?」
這話問出來紀存自己都要發笑,誰能想到年方二五的優質青年方叢夏至今仍是母胎單身,男孩女孩都沒試過,感情經歷一片空白。
方叢夏淡淡地掃他一眼,沒搭話。
紀存「嘁」一聲,笑了笑,頭枕著手臂,「不願意說就算。」
「那就說說那個造謠你有性功能障礙這件事吧。」
聽到這兒,方叢夏皺起眉頭,斜睨他一眼,沒好氣道:「這事兒是不是在你這就過不去了?我有沒有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紀存無辜攤手,翻他一個白眼,「我又沒有和你睡過,怎麼會知道你有沒有這個病。」
方叢夏「嗤」了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現在試試?」
「別別別,我是直男。」
紀存立刻舉手投降,他喝了口酒,換一個話題問方叢夏:「你現在和那個小毛孩怎麼樣了?你上司不是不同意你換人麼?」
這是什麼稱呼,方叢夏在心裡腹誹紀存,臉上自然地流露出鄙夷,「他幫我養貓,餓哦對他討厭不起來了。」
他很輕地嘆了口氣,抿一口酒,接著說:「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像朋友,普通朋友。」
紀存放下酒杯,饒有興趣地看著方叢夏,好奇道:「進展這麼快?上週你才告訴我討厭他,不想看見他。
這小孩有點意思啊。」
方叢夏沒有接他的話,握著高腳杯,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