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第1/2 頁)
「錢叔」遊判再次打斷了他,艱難地問,「收養後的事情您是從何得知的?」
「我和古靜淵見過面。」錢刀說,「在他養傷的時候,我親自從他口裡問出來的。」
遊判不解道:「我也和他見過,可是——」
「你已經預感到我即將說的故事和古靜淵跟你講的故事會不一樣了,對嗎?」錢刀欣慰地看著他,「你具備警察的敏銳,而我也知道你聽到的另一版故事是什麼樣的,因為古靜淵也同我講過,那是他用來欺騙人們的說辭,直到我捅出遲寄生病的事情,他才自知暴露。」
「所以」遊判咬著牙,被欺騙的憤怒後知後覺地湧了上來,「古靜淵知道遲寄有自閉症?」
「沒錯。」錢刀說,「古靜淵在大學裡選修過精神病學,自他見到遲寄的第一面起,他就看出了遲寄的病症。」
遊判敏銳發問:「他沒事選修精神病學幹什麼?」
「遊隊,你忘了你是在哪見到古靜淵的嗎?」
遊判雙耳轟鳴。
是了,他是在精神病院見到的古靜淵,因為對方被診斷出精神疾病是在自殺後,所以遊判自然而然地認為他是在認識遲寄之後才患上的精神病,他甚至一度堅信是遲寄把他逼成瘋子的。
如果如果古靜淵從一開始就是個瘋子呢?
所以他才會選修精神病相關的學科。
一些可怕的猜想捏緊了遊判的心臟,他惶恐地瞪大眼睛。
「你猜的不錯。」錢刀的話讓殘酷的真實再無粉飾的可能,「古靜淵智商很高,學識淵博,他在青春期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自己不對勁的一面,害怕被關進醫院治療,便刻意隱瞞,為了不留線索,他甚至都未曾偷偷看過醫生,只是利用學習的便利去了解自己的病情。」
古靜淵是一個沒有道德感的瘋子。
從發現遲寄生病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了一場精妙的計劃。
他裝作無意地向父母灌輸出國經商的好處,兩夫妻最終決定出國,本意要帶上遲寄一起,卻被古靜淵以學業作藉口,將遲寄留在國內。
「我可以照顧他,爸媽你們就放心吧。」
「也好,之前聯絡的學校資料都放在檔案袋裡了,等他心情好點了,你就帶他入學。」
就這樣,古靜淵將遲寄帶去他家,順利地成為他在國內的監護人。
當時遲寄才接受一年的幹預治療,與人的正常社交只保留在很基礎的表面,尚不熟練。古靜淵借著時機,開始了對他長達三年的錯誤幹預。
「錢叔我我喝口水。」聽到這裡,遊判被一種可怕的預感壓迫住,喉嚨幹扁。
錢刀等他顫抖地喝了口咖啡,才繼續填補這往事的細節。
那時遲寄十七歲,還未成年,防止被人抓住把柄,古靜淵利用他的病情誘導他主動做出親近行為。
「當別人為你做了事情,你想表達感謝的時候,就要用嘴巴親對方。」
「你看,你古叔叔和阿姨是兩人一起生活,你的父母也是兩人一起生活,所以人是必須和另一個人一起生活的,這是社會的規則,你要融入社會,就必須遵守這樣的規則。」
遲寄就在他的幹預和誘導下,漸漸對這個社會產生了錯誤的認知。
「他不理解人與人之間的社交距離,只要覺得對方是個好人,或者心存感激,就會追著對方的嘴唇親吻。」錢刀頭疼地抓了抓腦袋,「這點我親歷過,那時候我剛發現他的病情,於是對他多有關照,在審訊的過程中會為他備蜂蜜水,他想謝謝我,直接衝著我嘴巴來了。」
「還好我躲得快!那孩子,當時嚇我一跳!」
遊判像是被什麼重錘了腦袋,耳朵裡嗡鳴陣陣,沒太聽清錢刀後面的話。他對遲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