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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手機一看,十七點二十七分。
剛好齊思嫻發訊息來:黎總,在房間嗎?
黎棠回復在,齊思嫻便說:您來一樓的會客廳呀,我們把今天下午的考察情況向您匯報一下。
酒店設有供ice使用的會客廳,能容納十幾個人開會。
黎棠不好問都有哪些人在,看時間已經快到飯點,回復道:我約了人,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你們也去吃飯休息,資訊整合的事回首都再說。
剛回復完,周東澤的電話就打進來了:「我下班了,過來接你?」
黎棠說:「不用接,我自己打車過去。」
周東澤笑起來:「這怎麼行,難得黎總願意賞光。」
得知他所在的位置離酒店並不遠,黎棠終究是應了下來:「那二十分鐘後,我在酒店門口等你。」
掛掉電話,黎棠起床洗了把臉,穿上衣服便下樓去。
無論是和誰見面,他都習慣提前到約定的地方等著,因此到酒店大堂時,才過去不到十分鐘。
在靠近門口窗戶旁的沙發上坐下,黎棠一邊觀察來往車輛,一邊摩挲左腕的袖釦,確認是扣緊的狀態。
剛才沒顧上問齊思嫻,有沒有把手串帶回來。
如果她忘記了,那就回去再買一條吧,或者採納李子初的建議換成手錶。反正就是個功能性的物件,戴什麼都一樣。
正想著,耳畔響起一道女聲:「黎總,您還沒走啊?」
扭頭去看,是齊思嫻,手裡捧著檔案,正從廊道的拐角處走出來。緊隨其後的是楊柏川,老吳,還有一名穿一身黑,身量極高的男人。
目光相觸的瞬間,黎棠就飛快地別開視線。
剛平復的心臟彷彿再度被喚醒,砰然劇烈地狂跳起來。
他的擔心果然不是多餘,蔣樓真的跟了過來。沒想到千挑萬選的角落不起眼位置,竟然正對酒店的會客廳。
對於碰面的事,蔣樓似乎也頗為意外。
他定住腳步,不再往前走,齊思嫻回過身道:「既然剛好碰上,那東西蔣總您自己還好了,我們就先走了哈。」
說著就拉著楊柏川和老吳試圖「清場」。楊柏川眼力見不足,傻愣愣地問:「黎總蔣總不跟我們一起吃飯嗎?」
齊思嫻推著他往前走:「人家老同學敘舊,你在這兒瞎摻和啥。」
待那三人走遠,黎棠還低垂著眼不打算抬。
心裡甚至在想其他可能性,比如直接站起來,轉身就走。
會不會顯得不夠禮貌?畢竟明面上,他只是公司的一個普通合作夥伴。
可是面對他,黎棠做不到完全淡然。
況且還是在這間酒店,他和他曾春宵一度的地方。他在這裡交付真心,交付出一切,以為剎那便是永恆,誰知到頭來,只不過是進了對方精心設下的陷阱。
被細密的絲線勒住皮肉般的疼痛再度襲來,黎棠咬住牙關,臉唇的血色迅速褪去,蒼白的底色浮上來。
約莫僵持了兩三分鐘,是一向處在被動位置,從不主動向人打招呼的蔣樓先開口:「在等人嗎?」
黎棠仍看著地面,「嗯」一聲。
停頓幾秒,蔣樓說:「我不知道你會在這裡。」
也無心製造這場偶遇。
黎棠喉嚨一哽。這種事怪不得誰,早知道他寧願在外面淋著雨等。
蔣樓把手裡的東西遞了過來:「你的手鍊。找到的時候斷了一股繩,我重新穿了一根。」
想了想,他又補充,「如果你覺得不好,就找人重新穿一下。」
很久以前,黎棠就知道蔣樓生活經驗豐富,卻是第一次知道他還會串珠。
伸手去接時眼睫微掀,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