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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會再有時間去判斷南墨昊跟楚宸之間是和平還是對立，而只會在最快的時間之內做出一個選擇。

這是任何一個皇朝世家都必須面對的選擇。

皇家與世家從沒有共尊貴的例子，世家若強大，必會削弱皇權。

皇權強硬，世家便只能臣服。

所以，分化世家的權力，避免世家聯手對抗皇權，才是眼下最該做的事情。

&ldo;我想去一趟九閣。&rdo;楚宸看著批閱奏摺的南墨昊，淡淡開口，&ldo;你幫我打個掩護。&rdo;

這個關鍵時候離開皇城，必然需要一個理由，否則容易讓人起疑。

南墨昊盯著摺子沉默片刻，&ldo;你留在宮裡，本王去。&rdo;

楚宸皺眉：&ldo;那是我的妻子。&rdo;

&ldo;本王也是陛下皇夫。&rdo;南墨昊抬眸，語氣冷峻，&ldo;你若不同意，那就誰都不去。&rdo;

楚宸咬牙：&ldo;南墨昊，你別太過分。&rdo;

南墨昊若真要阻攔，楚宸走不了。

遍佈皇城內外的玄隱衛不是吃素的。

南墨昊沒說話，似乎並不在意楚宸的惱怒，隨手拿過一本摺子，淡淡道：&ldo;我去確定一下，陛下是否真的安然。&rdo;

&ldo;若不安然，你是不是就要殉葬？&rdo;楚宸冷冷一笑，&ldo;那你現在就殉葬好了，本君保證不阻攔。&rdo;

省得以後子曦醒了，還有人跟他爭奪子曦的關注。

南墨昊懶得搭理他。

雖然他們現在勉強也算是&ldo;相依為命&rdo;，&ldo;同病相憐&rdo;，但最多也就是和平相處，井水不犯河水。

若非同是為陛下守江山，他此時不會留在這裡。

當然楚宸的想法也一樣。

若非為了守著子曦的江山，還有他跟子曦的女兒，楚宸寧願永遠留在九閣之巔不回來，更不可能在這裡跟攝政王爭執應該由誰去看子曦。

第962章 退一步

可人生沒有那麼多如果。

江山要守，女兒要照顧，所以楚宸不可能留在九閣之巔。

&ldo;項南這件事上我退了一步，現在應該輪到你也退一步了。&rdo;

南墨昊大概覺得這句話很幼稚，聞言只淡淡道：&ldo;你可以派人把項南追回來，本王並不需要你退這一步。&rdo;

楚宸一噎：&ldo;……&rdo;

好吧，他承認自己有點耍無賴。

項南這件事是他們心照不宣的結果，談不上誰退誰讓‐‐就算是退，也不過是表面上的。

拿這個來說事，顯然有些站不住腳。

楚宸想了想，心裡掙紮了半晌，最後卻選擇了妥協：&ldo;可以讓你去，但我有個條件。&rdo;

楚宸清楚南墨昊心裡的想法，也願意將心比心體諒他對子曦的在乎，所以退這一步雖然並不甘願，卻也可以接受。

反正只是去看一眼子曦……

熟悉的鈍痛自心頭傳來，楚宸壓下黯然，淡淡道：&ldo;條件我還沒想好，先欠著，等以後想好了再說。&rdo;

南墨昊沒再說話，眉眼一如既往的沉默冷峻，正如臘月裡的氣候，沒有一點溫度。

臘月很冷。

皇宮裡更冷，冷得彷彿沒有一絲人氣。

因為女皇不在，攝政王和帝君對於節日都不太熱衷，臘月十五，禮部提前請示除夕宴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