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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這個字正和他的心意,畢竟玉娘排行就屬五嘛。
聽得詢問的人一臉便秘,要不是顧忌晏子慎脾氣差,倒真想直接問他一句,五是好數字,那怎麼不出五百兩,只扣扣索索的拿個五十兩,看不起誰呢。
旁敲側擊左右暗示,也從晏子慎這裡摳不出再多的銀子,屬吏只好悻悻而歸,又去找其他家攤派,最後勉強攢了個八百八十八兩的好數字,報到了夏老爺那邊。
可等衙門叫來了說是花重金聘請的擅長這一行當的著名修補工匠,從江南特意遠道而來的園林大師傅時,晏子慎打眼望去,裡頭竟然站著成家父子兩個。
嚯,老熟人吶,我的河東府清平縣江南大師傅。
婚事
逮著了個沒人看見的空檔,晏子慎悄悄走到成家父子身邊,藉著樑柱的阻擋好笑道:“你們怎麼突然改了籍貫?”
成老漢賠笑道:“這都是大人們的主意,說沾上了江南兩個字,工錢都能翻倍。”
“哦,這麼說每人一兩銀子一天嘍,倒還算公道。”晏子慎難得見他們做了回人事,工匠一行人六個,翻倍了也才每日六兩銀子的支出,對於八百八十八兩的總賬還是綽綽有餘的。
成老漢只低著頭,並不敢回答,倒是成大頭甕聲甕氣回答著晏子慎,“晏老爺,大人們不許我們說數目哩,要是說了就不讓我們幹了。”
這聽著有點古怪了,好好的瞞什麼。
晏子慎轉轉眼就想出了辦法,“那好說,你就說一兩之上還是一兩之下,橫豎我只是問你瓦片放木頭上下而已,有什麼不成的。”他往腰裡一摸,順手給成老漢塞了個銀角子過去。
成大頭摸摸腦袋,覺得好像也有道理,見他爹沒有阻攔就道:“說是說這個數,但是眼下只給了一半,說剩下的一半得完工之後再給呢。”
好嘛,就連這些小錢還要過一道啊。
晏子慎看著即將要被木架子圍起來的衙門公堂,只覺著在這裡頭坐班的夏老爺得命硬一些。
玉娘卻聽他講述的有些腦洞大開,猜測道:“該不會就是故意想出事的吧,知縣老爺年紀這麼大,萬一真遇上塌頂,非死即傷的,肯定要走人,到時候換個新的來,張主簿看著他與黃縣丞鬥去,坐收漁翁之利。”
“那就更不可能了,”晏子慎搖著頭,“又不是任期結束了換人的,縣令任期中途出了事只會讓縣丞先主理事務,若真是張主簿所為,這招可不是幫著他的對頭黃縣丞上位了?你信不信黃縣丞要是知道了張主簿這樣報復自己,能樂得笑暈過去。”
“那就不能是黃縣丞自己做的?好藉機上位?”玉娘在這裡呆了五六年了,也沒見過什麼上層政鬥,閒的出屁,見不著還不能猜猜看哇。
“真有手段,直接幹上三年縣丞,評審優等拔擢升官豈不更好,又安穩又名正言順。若是害了知縣,堂堂七品官死在任上,朝堂一定會派人過來責查,查不著還好,查著了你說下場如何,他有背景又何苦做這手段。”晏子慎之前一直待在長安都中,準確來說,他就是朝堂政斗的犧牲品,他對於這些小伎倆還是有些瞭解的。
上頭的人鬥歸鬥,要是背地裡耍手段玩□□消失這一套,一定會被群起而攻之,畢竟壞了潛規則嘛,黃縣丞背後的人也保不住他。
“縣丞老爺背後有人你知道?”玉娘從年初開始就一直疑惑這件事,四處詢問也不得而知,如今見晏子慎談論時透露了知情的身份,忙把其他事情撇下,只問他這個來。
“你不知道?”晏子慎奇怪的看著她,她四姐不是就做著黃縣丞,怎麼半點內情也不知道。“黃書琅被調到河東府清平縣,是尹太監的侄子當時插的手。”要不然一個在八品蹉跎了十來年的縣丞,是怎麼從邊界苦寒調到富庶縣城做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