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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老龔說,你二姐前陣子在春風樓那跳河了,還有個財神救人性命,哎喲喲,外頭傳的實在玄乎,我聽了不真,問老龔呢,他說自己也沒親眼瞧見,所以我想著請了你們兩來問問,可真有什麼神佛麼。”
喬公公說起這個就十分熱情,也許是玉娘感覺錯了,她總覺著這熱情裡透露著一股子渴求,像是迫不及待一般。
玉娘沒添油加醋,仍舊照著當初給小七說的原模原樣同喬公公說了一遍,老實道:“外頭也不知怎的,把這事兒傳的玄乎,我們也實說過幾次,真沒有什麼龍王財神的,可大家都不聽。”
“唉。”喬公公深深嘆了口氣,眉眼苦澀,他也知道這事不靠譜,只是仍舊抱有希望,要是真有什麼神異,他這麼一稟報,說不準就能回去了。
可這麼一聽才知道,果然這次又是外頭誇大的結果,又白跑了一趟。
喬公公不禁便失去了興趣,只嘆氣道:“這也罷,倒難為你們大老遠來,我看天色也晚了,明日再走吧,我這地方雖小,卻有幾處泉眼可供沐浴。”
兩人又起身行禮道謝,玉娘抿著嘴,心裡來回猶豫,她也知道自己若是巴上這位喬公公,不提別的,單從他手裡討來仨瓜倆棗,恐怕就能湊齊自己贖身的錢了。
可不知怎麼,今日晚宴上玉孃的嘴就像膠水粘住了一般,橫豎就是開不出口。
等到了湯泉之中,福娘也有些疑惑,“怎麼你今日話這麼少。”她原以為玉娘該在酒桌上也像當初應付花老爺那般,多講幾個笑話湊趣,好討喬老爺歡心的,再不然編幾個神話故事也好啊,喬老爺不是愛聽這個麼。
“嗐,喬公公這麼大一個貴人,我哪敢席面上胡說。”玉娘摸著湯池邊精雕細刻的木頭裝飾,隨口答道。
“我也是,”福娘悄悄挨著玉娘坐下,也小聲嘰咕,“這位公公瞧著和氣,可不知怎麼的,我卻覺得邊上那些人連話也不敢多說的,不像咱們那邊的客人,說說笑笑的。”
當天夜裡,莊子中忽然有人敲門,有個騎馬的男人急匆匆求見喬公公,臉上掩飾不住的驚慌。
“出了什麼事?”喬公公大晚上從床上起來,面上還有些許睏倦,邊上點燈的丫鬟都有些戰戰兢兢。
那跪地的緊張道:“公公,大事不妙,西北那邊出事了。”
“什麼?”喬公公大怒,但隨即又狂喜起來,“好事,這是好事啊,西北亂了,咱們的好日子到了。”
他總算可以換地方了!
書生
喬公公本名叫喬二,是清平縣城西北邊村寨裡的一戶人家,世世代代的窮苦人,家裡就沒見過銀子長什麼模樣,一年到頭也不過是夠吃細粥的份。
後來他受不了這頭面地背朝天的苦生活,乾脆一咬牙偷了家裡兩吊子錢,瞞著人偷跑上船也不知去哪裡討生活了。
這一走,就是三十多年的沒音信,全家只當他是死了,連石頭墳都堆起來了,卻沒想有朝一日村裡人能見著他穿蟒袍戴冠坐轎子回來,還成了個什麼官,連村長都得屁顛上前討好。
只可惜呀,喬二回來的太晚了,他爹孃早已經累死在了田地裡,親兄弟姐妹也死得差不多,只剩下一個掉光了牙佝僂著腰的小妹和兩個陌生且唯唯諾諾的侄子。喬二索性也不接來,只把人養在村子裡,好歹吃喝不愁就算盡心了,下剩的富貴她們也拿不住。
外頭瞧著他厲害,是宮裡邊差遣了管皇家莊田的大太監,可實際上呢,喬二打十幾年前就失勢了,他乾爹幹爺爺早被打發去外地做了守備太監養老,上頭的被攆出去,底下這群小嘍囉自然也要滾蛋給新老爺的心腹騰地方,喬二就被這麼一指頭被支回了老家,一呆就是十來年,再不想法挪動,他就得死這。
窮苦出身的人一旦見了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