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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雙眼睛清明,倒比那燭火更亮堂。
席謎
等著玉娘同康逢出來時,六巧已經拉著小七回來了,連聲抱怨著人,“下次你查清楚了再和我講麼,什麼出事情啊,她不是在睡大覺嗎?”
小七吐吐舌頭,“一個白天都沒見她出來,我哪想得到她還在屋裡睡覺哦,下次她就是三天不出門我也不去叫了。”
“所以說她是豬呀,你不要和她學,沒了客人就跟沒了心氣一樣,吃了睡睡了吃的,也虧的媽媽不計較,要是換做我呀,早就拿鞭子抽她了。”六巧鼻子裡哼口氣,顯然是對宋媽媽如此寬容對待五福有些不滿,這哪像做生意的嘛,她日後可不會待手底下的花娘這樣軟弱。
兩姐妹鬥著嘴,六巧也沒空餘看玉娘和誰回來,眾人先喝過一輪酒,花老爺見今日月正圓,就嫌棄往日聽曲實在過於無聊,今天一定要人猜謎解字才風雅有趣,不拘是笑話,成語還是詩句都行,不能含月也不能說月。
每人之字形輪著來,說不出就罰上一杯,說對了就大家陪飲一杯。
他自己最先開始,笑嘻嘻只拍著自己的肚子,伸出兩隻手道:“兩個我”,此話一出,當即就看陶家兄弟玉娘福娘和六巧都笑起來,“哎呀,這可簡單,也不知他想這活計想了多久。”眾人算他過關,都陪了一杯。
唯獨珍珍礙著花德多是她的恩主,不好笑出聲,只得忍著笑意喝了一杯酒,自己緊接著道:“我這裡也簡單,便是四個花老爺。”
虧得她能做花德多這個客人,兩人真是一對,順著正好都壓著了,實在有趣,大家便道這也算她過關。
按順序輪到對面的谷博,谷博見她們笑得古怪,自己半句也聽不懂,拍桌案不滿道:“你們讀過書的,這是拿我們取笑呢,我可不來這個,什麼月不月的,月亮奶奶就在頭上哩。”
說罷,他就自己幹了一杯,正想替康逢也喝一杯酒,康逢按下他的手,“雖然我沒讀過,前半生只在山河裡頭廝混,但也會上一句成語,破釜沉舟,有人猜著了嗎。”
這算什麼?
谷博拍著他肩膀,“老康你就是說不出來也別硬答一個,噢,我猜著了,你小子是來騙酒喝的對吧。”
康逢不解釋,只順著谷博給他倒滿的酒杯一飲而盡,坐對面的玉娘朝他舉杯,陪了一杯,她已經聽出康逢話裡的意思,知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自己這計劃裡最難的一步總算是成了。
谷博和康逢都沒有叫花娘,如此順序就又到了對面,玉娘也不講她那拿手的笑話,許是接連幾杯酒喝得有心人惆悵,她便說了一個故人賈淳,四個字就輕鬆過關。
李大詩人那句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名傳千古,也成功安慰了穿越來此的玉娘,畢竟雖然物是人非,可照著自己的,仍是家鄉那輪月亮。
過了玉娘便是那對讓人不忍直視的情侶了,福娘摘了花瓶裡插著的菊花,先說了一句今夜菊盛開,陶叔謙便親親熱熱接了個人常在。
兩人對視一眼,互相含笑,把個坐在上首的陶仲賓看的直皺眉,六巧趁機只喝了半杯混過去了。
陶仲賓拍拍手就打斷了話題,也不喝酒,只道:“這個有什麼好玩的,我覺得老谷說得對,文縐縐的,我們又不寫文章,學書生做什麼,要是老錢在,說不定他還喜歡,我看吶,還是划拳有趣。”
陶仲賓是今天宴席的東家,他既然這麼說,眾人只好換了話題,玉娘看福娘神情有些黯淡,就挪過去笑道,“大家不飲,你們兩個對飲好了,我做令官准了這個規矩。”
陶叔謙和福娘也有這個心思,玉娘起鬨沒幾句,兩人就羞答答舉起酒杯,礙著陶仲賓在場,沒敢互相對飲,只同時舉杯,暗自互看了一眼仰脖喝下。這也算交杯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