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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尋常花娘贖身都是按年齡算錢的,十來歲正當紅的最值錢,要是自贖就得像出嫁那樣抵錢,沒個五六百兩怕是出不來,若是給自家媽媽賺了幾年,那應當能便宜些,三四百兩左右。
若是年紀再大一些,二十幾歲,給家裡也掙夠了,年紀也大了,這時候和自家媽媽說說軟話,自贖花個一百兩差不多,約等於五十個小豆芽玉孃的身價。
要不是有這麼大的賺頭,那些鴇母們何必到處買人,頂天了花上幾年飯錢,衣裳首飾都能折賣,一進一出就是幾十兩上百兩的利潤。玉娘清楚,如果不是看在她值錢的份上,李媽媽決計不會像養女兒似的待她,她們兩可沒血緣關係。
因此,玉孃的目標就是奔著攢錢去的,幸運點能在點蠟燭前攢夠,不幸運的就努力處個幾年再贖,橫豎掙錢才是要緊,在勾欄裡談戀愛,怕不是瘋了。
而這位陶老爺,就隱隱有些往玉娘前進道路上的攔路石上發展的意思了,錢不多,可想的倒挺多,怎麼著,和六巧你儂我儂不過癮,還想著享齊人之福,亦或是兄弟配姐妹,好成兩對?
我呸!
玉娘握緊了硯臺做足準備,要是不行,她就讓玉皇老爺在宋家再一次顯靈。
陶仲賓自以為是個風月場裡的情手,輕輕巧巧擺平了枕邊人,正待和新人來上一段情/愛,卻不想被玉娘這一桶冷水潑到了臉上,便自覺起沒趣來了。
他不是王侯公子,打小被人捧著長大,稍有不如意處就雷霆大怒,陶仲賓也是與人陪笑商議買賣出來的,知道生意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既然人家都已經亮出了底牌,強扭的瓜不甜,更別說他也沒那個資本強扭去。
陶仲賓往後退了幾步,才苦笑道:“五姑娘這是說的什麼話啊,咱們不就是聊聊天嗎。我自己也是個小商人,哪裡有瞧不起窮人的話說,真說起來,我也滿身銅臭味道。只是我剛剛見裡屋人多,她們兩個小年輕的不好說話才請了你出來,既然有誤會,那還是去叫六巧回來吧。”
見他退讓,玉娘便有了數,知道是不會鬧起來了,她就轉換神情,笑意重新又回到了臉上,“那也不用麻煩她,陶老爺大人有大量,我這個小姑娘才出來麼想的就多了,您千萬不要計較。我們已經應邀過來了,自然是該賣力氣唱的,陶老爺請回去坐坐,我這裡還有時新的兩首曲子,不如唱給陶老爺聽聽如何。”
“好……好,好。”陶仲賓對她豎起個拇指來,“五姑娘要是能一直這樣做派,只怕別說清平縣,大半個河東府都能揚名了。”
能進能退,賣得了乖、翻得了臉,陶仲賓此刻才發現外人對玉孃的評價沒說錯,果然是個能撐門頂戶的女子,小小年紀手段還真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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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這邊兩人整理好情緒出來,堂屋裡福娘同陶叔謙依舊只是坐在席上,兩個人都低著頭,只是似乎有了些交流,最起碼守門口的魯嬸臉上沒露出上回的愁容,反而有些輕鬆。
回到家裡,趁著沒人,福娘就有些羞赧的衝玉娘道:“原來三老爺讀過書,還正經去考過試呢。”
“他和你說的。”玉娘好奇道。
福娘點點頭,只覺得自己面頰,身上,甚至於手腳都燙得不像話,“三老爺還說下回幫我帶幾本書哩。”
嘖嘖嘖,玉娘嘖聲,“看著呆,還蠻會的嘛,我們就出去一會,他就和你說上話了,連下次都約好了呀。”
“不是的,不是的啦,”福娘連忙急聲解釋,“是我先問他,我想著我是花娘嘛,總不好老是不說話的,總得學著搭話,我就開口問他,三老爺是第二次來這裡麼。”
“他說是的呀,我就又問,三老爺名字叫什麼,他說叫陶叔謙;我就問這個謙是阡陌的阡、謙虛的謙還是僉望的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