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盲村可怕舊事(第1/2 頁)
當然,飛紗村沒有被屠村,更沒有任何刑事案件。
但好巧不巧的是,飛紗村的村民們,竟全都是雙眼失明之人。
寧何苦曾從一幅畫的主人口中,得知過飛紗村的一些情況,據說飛紗村的村民們並非天生眼盲,而是後天所致。
一南一北相隔千里的兩個村莊,卻有著驚人的異曲同工之處。其中曲折因由,自然值得寧何苦去實地探查一番。
他是扮著進山採藥的藥民,假意迷路誤入的飛紗村。
村民們個個皆樸實好客,道是鮮少有外人能來此地,自然熱情待客,還對寧何苦問長問短,打聽一些山外的情形。
很快,他便得知,村中只有兩姓人,一為秦姓,另一為奚姓,祖上是何時定居於此地的,也無從考查。
於是,他便被安排在村長奚老伯家中住宿。奚老伯約五十來歲,妻子同歲,有兩個兒子,大兒子二十出頭,小兒子才剛年滿十五。
晚膳後,他與奚老伯在院中閒坐,看著院中那如雲似雪的雪流蘇樹,幾次欲言又止。
奚老伯忽然就善解人意地笑了,“郎君是不是很好奇,我們村中為何全都是盲人?”
寧何苦:“……”我是想問,然並沒有問出口來。這老伯雖看不見,但好強的直覺,竟能感知我心中所思所想。
又或者是眼盲之人,其他五識會更加靈敏鋒銳呢?
雖然,寧何苦早就聽說過關於飛紗村的一些傳聞,但他還是想再聽一次,特別是由飛紗村的村民親口說出的答案。
他便老實作答:“是的,敢問老伯,村民們的眼睛,是天生便不能視物嗎?”
奚老伯抬頭望向院中,雖然目不能視物,但他灰白色的眼珠視線,卻準確地落在了一絡雪流蘇花上。
良久,他方心酸道:“自然不是。多年以前,鄉親們個個都康健得很,大家都很少生病,更別說生這麼奇怪的眼疾了。是十二年前,我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盛夏的傍晚時分,天氣燥熱無比,我在地裡幹完農活回來,便覺眼睛癢得慌,還感覺眼裡似有異物,就用手大力揉搓,企圖將之揉出來,對吧?老婆子?”
正在一側收拾衣物的老婦人應道:“可不,當時我還幫你吹來著,但最終根本啥也沒吹出來。於是,我還以為是天熱火氣重所致,便摘了雪流蘇花泡水給你喝,用以解暑清熱,還想著睡一夜就會好起來的。”
“然後呢?”寧何苦追問。
奚老伯重重嘆了口氣,重新接過話茬,“誰知道,第二日起來,我的眼睛看東西便模糊不清了,只能依稀看得見一些物體的輪廓和影子。於是,老婆子便陪著我去看村裡的巫醫,誰知去到巫醫家一看,立時被嚇了一跳,他家裡裡外外皆圍滿了人,約七成的村民同我一樣,眼睛都出現了同樣的問題。”
寧何苦睜大了瑞鳳眼,“那巫醫看了後是如何說的?可查出病因?”
“巫醫仔細診了半日,使盡混身所學,然最終也未找出是何緣由,於是便叫大家先回去好好休息,用清水淨眼,不可勞累,亦不可過度用眼,等過幾日再看。可誰知,幾日後我的眼睛不僅沒好,還發生了更為可怕的事情?”奚老伯閉上了皺褶頗多的眼眸,似乎是不願再憶及當日可怕之事。
寧何苦沒有追問,只靜靜坐著,等老人家自己緩過勁來。
可良久,奚老伯還是沒有睜眼,一味沉浸在悲痛往事當中,難以自拔。
一片寂靜中,奚老伯的妻子走了過來,按著老伴的手,無聲地安慰著他。同時,她知道客人還在等答案,便苦澀接道:“三日後,不僅老頭子的眼睛看不見了,就連我同兩個兒子也是如此。前後不過五六日,我們一大家子便全都變成了瞎子。”
“啊!怎會如此?”一向淡定的寧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