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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芙給老夫人請安，跟著老夫人一道進去。

大夫人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倒是沒有冷落柳芙，只問：&ldo;老四將你藏得好好的，生怕我動你一根手指頭。這些日子，你也是再沒有早請安晚請安這個說法，怎麼現在過來了?&rdo;

柳芙說：&ldo;之前沒有按著規矩給婆婆晨昏定省，是兒媳的錯。是兒媳小家子氣了些，怕婆婆因小姑的事情遷怒於我，故而一直躲著，不敢過來。&rdo;

&ldo;遷怒?&rdo;大夫人輕哼一聲，說，&ldo;你到現在還覺得，你與老四是無辜的嗎?&rdo;

柳芙抬起頭來，與大夫人對視說：&ldo;婆婆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就小姑這件事情，兒媳自認為沒有半點錯。&rdo;

&ldo;我與夫君作為兄嫂，的確是有失職之處，卻擔不起婆婆這樣怪罪。&rdo;

&ldo;你!&rdo;大夫人覺得眼前這個小女子，簡直是越來越放肆，竟然敢這樣與長輩說話。

以前不過是沒規矩，像個野丫頭。可如今，她竟然敢頂撞長輩，完全目中無人。

&ldo;你放肆!&rdo;大夫人怒斥。

&ldo;方才兒媳若是言語衝撞了婆婆，請您不要計較。兒媳今兒來，也是不想夫君夾在你我之間為難。而小姑的事情，的確是婆婆怪罪遷怒了，有必要說清楚才是。&rdo;

大夫人不說話，柳芙繼續說：&ldo;小姑遭遇不幸，我與夫君也十分難過。我們是她的兄嫂，不是敵人，她出了事情，我們也跟婆婆您一樣，心中非常難過的。婆婆您心中明知道其實若論錯的話，大家都有錯，又何必一味只怪罪我們?小姑是您女兒，夫君也是您兒子，又不是外面拐帶進來的，您為何非要那樣打罵他?&rdo;

&ldo;對，的確是夫君不讓我來，我也自己不敢來。但是他被打了，從沒有怨您一句，他是敬您。他不讓我來，是怕您也打我，是愛我。我做妻子的，都能理解他的難處，他是您生的，您為何不能?&rdo;

&ldo;住口!&rdo;大夫人面色蒼白，&ldo;你……你知道自己在與長輩說話嗎?&rdo;

&ldo;我知道。&rdo;柳芙堅定，&ldo;但是對錯，是不分長輩晚輩的。我沒有錯，是您錯怪了我，所以我必須要澄清。&rdo;

&ldo;出去!我不想見你。&rdo;大夫人趕人。

老夫人對柳芙說：&ldo;你今兒的確是過分了些，看把你婆婆氣的。&rdo;轉過身又對大夫人道，&ldo;這孩子也是心疼她夫君，這些日子澄之累成什麼樣了，你可知道?&rdo;

&ldo;她態度的確是不好，不該這樣跟婆婆說話。不過，她也是一片好心。就算你再不想正視旻姐兒這件事情，難道你心裡真的不清楚嗎?她也的確沒錯。&rdo;

&ldo;你疼女兒可以理解，但我問你，那日若是被擄走的是小芙，她能出旻姐兒這種事嗎?而你，又會怎麼做?&rdo;

第68章

大夫人被問得啞口無言, 她並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

&ldo;現在受了傷害的是旻姐兒, 再怎麼做別的假設, 旻姐兒也不可能像從前那樣了。&rdo;大夫人心痛。

老夫人便嘆息一聲, 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ldo;旻姐兒成現在這樣，若說追究責任的話，我與國公爺乃是最該受罰的。這個孩子，是我們給寵壞了。&rdo;

&ldo;兒媳不敢。&rdo;大夫人立即在老夫人跟前低了頭。

老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