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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一去，少則日，多則半個月之久。玩是可以，但是千萬別過了頭。&rdo;大夫人一如既往的端肅，有些威嚴，&ldo;旁人我管不了，但是你……千萬記住我的話。&rdo;

&ldo;是，兒媳記住了。&rdo;柳芙老老實實，乖得很。

大夫人又說：&ldo;女子就該有個女子的端莊樣，別成天舞刀弄槍的。回頭吃了苦頭，可別哭。&rdo;

柳芙隱約有些明白這話是在暗指誰，只是她不懂，自己婆婆雖說素來嚴了些，但是卻不會這樣指責一個人。柳芙心裡不太明白，但此刻也不敢給顧晏遞眼色，只能老老實實挨訓。

等從青方院出來了，柳芙才問：&ldo;婆婆似乎對二嫂諸多不滿?&rdo;

顧晏說：&ldo;二哥二嫂剛成親的那一年，二嫂從馬背上摔下來，小產了。情況有些嚴重，可能往後都不能再生育。&rdo;

&ldo;這麼嚴重?&rdo;柳芙傻眼了。

她還奇怪呢，怎麼二嫂都二十六七了，膝下卻無一子。之前她以為是在流放之地出了什麼意外，所以，就算好奇也不敢多問。

原來……是沒有生過。

&ldo;那……二哥往後怎麼辦?&rdo;柳芙方才的確驚著了，此番話說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ldo;我的意思是，若是二嫂再不能生育，二哥……會納妾嗎?&rdo;

據她所知，她二伯院裡，別說小妾了，就是一個通房丫頭都沒有。

雖然平時二哥二嫂會拌嘴，但是闔府上下都知道，二哥對二嫂感情非常深厚。也正是因為有二哥寵著吧，所以，二嫂似乎一直長不大似的，性子永遠跟十六七的一樣。

柳芙知道，在這樣的大戶人家，像二嫂這樣還能過得好好的，非常不容易。

顧晏牽住妻子的手，兩人並肩一道走在黛青色天幕下。

&ldo;母親作為世子夫人，曾與二嬸說過，讓二哥納一房妾氏。孩子生了後，養在二嫂膝下。不過，二哥不同意。&rdo;顧晏稍稍側頭，垂眸望著妻子，見她微垂腦袋，卷翹如羽扇般的睫毛顫了顫，他手握緊了些，才又說，&ldo;二嬸做不了主，二叔不管，母親拗不過二哥，只能怪二嫂自己不懂規矩。&rdo;

她婆婆是世子夫人，三房沒有分家，當然管得住二房。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二哥膝下若無子嗣，她這個做大伯母的，往後出去怕是也會被人詬病，說她治家不嚴。

柳芙雖理解她婆婆，但是更欣賞她二伯的做法。

她想，二哥是真的愛二嫂的吧。

她不知道，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她身上，顧晏會怎麼做。

宋氏柳芙兩人陪著老夫人坐，二奶奶樊氏與顧三顧四一起騎馬隨行。

柳芙還想著早上顧晏與她說的那件事情，所以，時不時便撩下馬車側面的簾子，瞧一瞧騎馬伴在外面的二奶奶。

&ldo;你一直瞧二嫂做什麼?&rdo;宋氏悄聲問。

柳芙望了望宋氏，又望向老夫人，思慮一週，還是決定不說。

如果不是顧晏告訴她，她都不知道這件事情。雖說平素老夫人疼自己，但既然大家都閉口不提，想必是不願提的。所以，柳芙就不打算說了。

&ldo;沒什麼。&rdo;柳芙沖宋氏笑笑，&ldo;就是覺得外面空氣好，見二嫂可以騎馬，有些羨慕。&rdo;

宋氏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悄悄湊過去說：&ldo;小芙，去了行宮後，你別騎馬。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