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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重山腳下步子猛然停住，扭頭問：&ldo;怎麼回事?&rdo;

柳芽撇撇嘴，道：&ldo;是堂姐讓我這麼說的，她說，只要大伯出來去河邊，就會知道蘇姨娘的真面目。&rdo;

&ldo;芙姐兒?這事又跟芙姐兒有什麼關係。&rdo;柳重山語氣加重。

柳芽嚇著了，吐了吐舌頭。

&ldo;堂姐說，前兩天她掉進湖裡，不是她自己想輕生，也不是意外。而是……是人為，是蘇姨娘想害死她……&rdo;

&ldo;胡說八道!&rdo;柳重山驟然打斷柳芽的話，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柳芽雖然怕自己大伯，但堂姐交代的事情，她也是必須要保證完成的。

&ldo;大伯就這麼相信蘇姨娘?您覺得，堂姐是那種會輕易尋死覓活的人嗎?&rdo;柳芽撇嘴，&ldo;堂姐可愛惜著她那條小命呢，她跟二姐夫過得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鬧和離又突然投湖自殺了?大伯父您信任蘇姨娘，但是難道，姨娘比女兒還要好?&rdo;

&ldo;既然堂姐說有證據，您怎麼就不想去看看?還是說，您的心早偏了，根本不在乎堂姐。&rdo;

&ldo;別說了。&rdo;柳重山冷冷睇著侄女，&ldo;我隨你去，不過，要是回頭蘇氏沒有這樣做，你們也得好好想想怎麼收場。&rdo;

身後，柳老太太一群人也趕過來了。

柳重山朝身後望了眼，又看了眼侄女，這才繼續大步朝河邊去。

柳芽嘻嘻笑，立即跟上。

&ldo;她指使了胡媽媽動的手腳，後來堂姐故意將胡媽媽帶在身邊，她就著急了。今天麥哥兒滿周，是她可以接觸胡媽媽的唯一機會，她肯定會質問胡媽媽的。&rdo;

&ldo;下午的時候，姚媽媽先見了胡媽媽，約好了時間地點。就是這個時候，您瞧，蘇姨娘已經到了，在那邊呢。&rdo;

柳重山放輕腳步，朝河邊看去，但是蘇氏身邊的人卻不是胡媽媽，而是姚媽媽。

蘇氏感覺到人來了，她轉身看來。

&ldo;老爺?您怎麼來了?&rdo;說著，忙抬手擦了下眼睛，硬是擠出點笑容，然後才朝著柳重山走去。

柳重山目光沉沉望了眼蘇氏，又看了看站在她身邊的姚媽媽，最後目光落在了柳芽臉上。

柳芽問：&ldo;胡媽媽呢?&rdo;

蘇氏裝作茫然的樣子：&ldo;什麼胡媽媽?&rdo;

柳芽說：&ldo;你白天的時候，讓姚媽媽約了胡媽媽在河邊見面的，我都知道。快說吧，你把她怎麼樣了?&rdo;

蘇氏搖頭：&ldo;芽姐兒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rdo;

柳芽咬牙：&ldo;那你說，你大晚上的一個人跑來這裡幹什麼?大家都在屋裡陪著奶奶，你偷偷跑出來做什麼?&rdo;

蘇氏半垂著腦袋，安靜了會兒沒說話，不過很快，她便抽噎起來。

&ldo;老爺，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好。可是……&rdo;她哽咽著，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ldo;我知道，大家其實都瞧不起我。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大家心裡不痛快。所以，就想出來吹吹風。&rdo;

&ldo;吹風?&rdo;柳芽開始跳腳，&ldo;大冬天的，你說你跑出來吹冷風?你沒病吧?&rdo;

&ldo;放肆!&rdo;柳重山終於開口說話。

柳重山語氣特別凝重，很明顯，他是被柳芽這個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