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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洪莽源之大,諸事良多,何必著急這幾十年。我尚有數千年壽數,自會陪你一起打理。&rdo;
&ldo;四十年前,你引戰四方,那時我在方丈島上立了化天劫。只是應是我修為不夠,滅天劫沒有降下。那時藏若告訴我,百年後可再去嘗試。如今算來,還剩的六十年的光景了。&rdo;
御遙定下腳步看著他,逐漸紅了眼眶,&ldo;屆時,我與你同去!&rdo;
&ldo;嗯!&rdo;桑澤幫她拂去纏在衣衫上的髮絲,&ldo;和你說了,你一落淚,我心就揪起來,疼的厲害!&rdo;
御遙偏了偏頭,攢出一點笑意,&ldo;我餓了!&rdo;
&ldo;那是我渡一些闢穀之術與你,還是稍後片刻,待我回俊壇淵給你做?&rdo;
御遙想了想,&ldo;不若你教我吧,我們一起做。&rdo;
桑澤抬眼望了望天,&ldo;做飯這種事,你我之間有一個人會便可以。&rdo;說著,執起御遙的手,&ldo;再者,實在多為瑣事,卻又委實繁雜。你這雙手自是應當操琴握劍,此等小事,還是由夫君代勞吧。&rdo;
御遙抽回手,涼涼道:&ldo;話這樣說倒是好聽。可為何我偏偏卻聽出了別的意思?&rdo;
&ldo;別的意思?&rdo;桑澤問得認真。
&ldo;夫君的意思難道不是想說,我只配生殺,做一個孤獨的君主,做不了為良人執手作羹湯的佳人?&rdo;
紫衣的神女眉眼偏冷,拂袖離去。
流桑樹下,白袍的少年片刻才反應過來,朝著那一襲紫衣追去,&ldo;御遙聖君,我是那個意思嗎,是那個意思嗎?&rdo;
說話間,抱著她躍下巫山之巔,入了俊壇淵。
懷中的神女,已然少了為君的神聖威嚴,多了為妻的溫婉嫵媚。
☆、交心3
御遙半靠在涼亭裡,執了根魚竿,化出流桑花瓣,正要於指尖捏碎搗爛,被桑澤一把搶過,塞到了她嘴裡。
&ldo;又想拿來釣魚?能別這樣糟蹋嗎,散花殿門口那兩株流桑樹,還需兩百年才能結出完整的花來,眼下不過是是花骨朵,便又被你摘了。&rdo;
&ldo;釣魚無餌,那我用術法?&rdo;御遙望著桑澤,看他臉色不善,訕訕收了手:&ldo;你用術法,你用,我不用。&rdo;
桑澤也不言語,只將甘華蜜倒在酒盅裡遞給她。自己從她手中接過魚竿餌線,從剛帶來的小碗中拿處一個白玉渾圓的丸子纏上,重新遞給御遙。
&ldo;這是何物,竟如此鮮香?&rdo;御遙湊過去聞了聞,抬起頭來,&ldo;不釣了,就吃這個白玉丸子吧。&rdo;說著趴過桑澤雙膝,端過那個碗。&ldo;這麼少?&rdo;
桑澤扶額望天,奪過碗,將她靠在自己身上。&ldo;老實坐好!這是魚餌,給魚吃的。釣到了魚,才是給你吃的。&rdo;
御遙將魚竿接過,甩線入池,抬眼冷哼了一聲:&ldo;也不知是哪個想出的這荒唐辦法,簡直迂腐。做了東西給魚吃,然後再將魚捕來自己吃。既然同為果腹,直接吃了便罷,何須這般麻煩。&rdo;
&ldo;聖上,釣魚而已,不是滅族,勞你下手輕些。&rdo;桑澤拂袖給她擋過因她甩線入水掀起的驚濤駭浪。
御遙咬了咬唇,白了他一眼。
&ldo;你還未回答我方才的疑問呢!&rdo;
&ldo;釣魚,怡情為主,果腹次之。比如此刻,春波盈盈,暖風習習。你我彼此相伴,執手相依,魚最終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