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軍人(第1/3 頁)
轉眼寒假即將到來,學校確定在臘月23開始放假。蘇平因為車票買的晚,所以沒有和其他同學乘坐一趟火車。車子過了湘潭時,蘇平才從昏昏沉沉中醒來,睜眼一看,發現自己座位的斜對面坐著一位坐姿極為標準的軍人,從肩章來看是一名上尉。從肩章看向臉龐,兔絨刀削的俊臉本來非常吸引人的,可是從右邊從眉心到右耳下沿,一條已經結疤的刀痕看上去很猙獰。突然一看,讓蘇平都嚇了一跳,抬眼一看,發現軍官眼裡還有血絲。再看向軍官的懷裡還抱著一束鮮花,鮮花已經有些憔悴了。
蘇平因為老爸是軍人出身,因此仔細看了軍官之後,於是便和軍官聊起天來。
“您這花是女朋友送的?”
軍官聽到對面的少年說話,掃了蘇平一眼,確認是和自己說話,然後灑然一笑一笑:“我哪裡有女朋友,這是部隊戰友送的。剛出院的時候,戰友送的。”
蘇平更加好奇了:“您剛出院,為何不在部隊療養呀?”
“本來打算是在部隊療養的,可是部隊心理醫生對我進行康復性檢查時,說我有戰場綜合症,建議部隊首長讓我回家探親,將心理調節過來。”說到這,軍官的眼角湧出了淚花。似乎勾起了傷心事。
蘇平不好意思地問道:“那您是在哪裡執行任務啊?您臉上的傷也和任務有關係嗎?”說著蘇平指指軍官臉上的刀疤。
蘇平的話,徹底將軍官的往事喚醒,頓時軍官的雙眼發紅,然後淚珠如同泉湧,形成一條小河從臉上嘩嘩流下,淚水滴落在黃色的花朵上,然後彈跳道軍服上,之後軍官的鼻子也發出抽泣聲,蘇平和軍官周圍的乘客聽到軍官的抽泣聲,無不深感悲傷,鼻子都是有些發酸,連同蘇平在內的很多人都覺得自己的眼角溼潤起來,不由得用手輕輕去擦拭,這種悲傷的感覺傳染到整個硬座車廂,車廂內安靜了下來,彷彿其他一切聲音都消失了。軍官抽泣了大約十分鐘才發覺自己的失態,然後不好意思地朝四周勉強笑笑:“不好意思。”
一個旁邊的中年人說道:“這是真性情,真男兒。如果你有什麼悲傷的事情,也說出來吧,說出來,也會心裡好受些。我們三湘子弟在外當兵沒有一個是孬種。”
其他人也是用鼓勵的眼光看著軍官。
軍官站起身子向四周看了看,似乎感受到家鄉父老親人那發自內心的關愛,心裡也頗是感動,一種被關懷的感覺和在部隊不同,眼淚加速流動,最後整個眼眶都是盈滿淚水,不過很快他用衣袖擦乾,喉結抽動了兩下,然後低沉的聲音開始想起:“我是在西北當騎兵,作為南方人剛開始騎兵訓練吃了不少苦,我們整個騎兵連足足訓練了1年。在我們結束訓練後,我帶隊在大草原和戈壁進行巡邏。有一次,當我們巡邏到一個偏僻的山寨時,發現寨子的外面都是血跡,地上的血跡已經變成了黑褐色。因此我們快馬加鞭衝入山寨想要檢視究竟,結果在山寨裡面看到慘絕人寰的一幕。只見所有的土房子已經被推倒,木頭都已經燒成了黑炭。寨子裡到處都是屍體,都是大人,男的被全部砍頭,女的是赤身裸體,腦袋也被砍掉。整個村子足足有幾十戶人家,全部都是這樣。這些人家中有漢人,也有回族人。”
車廂裡面的人聽到這個話,腦海中馬上想起那種慘烈的場景,不由得牙關緊咬,拳頭握得緊緊的。
“我們看到如此情況,馬上電話報告情況,首長命令我們不惜一切代價要找到兇手,如有反抗立即擊斃。我們一個連開始向四個方向進行線索追查,找了3天,我們才找到這幫歹徒的痕跡,路上已經看到至少是個村莊都被屠殺殆盡,戰士們的怒火已經積壓得要爆炸了。當我們趕到最後一個被屠殺的村莊時,這幫歹徒剛剛出村,發現我們到了,不趕緊逃跑,反而拔出馬刀,向我們衝來。”
“這夥歹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