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1/5 頁)
喬玉瑩想來想去,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取消今年的總結會,但看起來不太現實。再一條是邀請徐春書記參加,給自己壯壯聲威。但徐春書記能不能來,喬玉瑩心裡也沒底。
陸春暉來到綜合科,笑嘻嘻地宣佈好訊息:今天的年底總結會地點定在仙島蓬萊閣,蕭何吏等四個人作為服務人員可以參加。
對於日子平淡如水的蕭何吏來說,這無異於一個天大的好訊息。一陣雀躍之後,才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興奮得忘形。
段文勝優雅的臉上浮著淺淺的喜悅,王葉秋依然是淡淡地笑著,陳玉麒低頭忙著找材料彷彿沒受影響,蕭何吏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也沒了興致。當年在學校時,自己也算個內斂的人物。可現在偏偏碰到如此深沉的三個同事,總是把自己顯得這麼幼稚而膚淺,真讓人苦惱。
蕭何吏坐了下來,不過對蓬萊閣的嚮往和內心的喜悅使他坐立不安,正胡思亂想著,卻突然想起了租房子的事,抬起頭對正忙著的陳玉麒說:“下午沒事咱們去買床吧,定金交了一週了,咱們今天搬過去吧。”
陳玉麒想了想說好。二人請了假,直奔舊貨市場,挑了兩張最便宜的床,僱了兩輛三輪車運了過去。
等到了目的地,三輪車司機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地方能住人麼?看看蕭何吏的裝束倒還有點像,可陳玉麒蒼白的面龐,優越的氣質,潔淨合身的衣服,怎麼看也不像住在廢墟露裡的人物。兩個三輪車司機在心裡感慨著人不能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腰桿也不自覺地挺了一挺,彷彿憑空生出了幾分優越感來。
兩個人找到麻桿尖嘴女房東要了鑰匙,把床搬了進去。陳玉麒變戲法一樣從包裡拿出了一瓶巴斯消毒水,往地上牆上床上撒了個嚴嚴實實,並不顧蕭何吏的強烈反對,強行把蕭何吏的房間也噴灑了一通,燻得蕭何吏跑到外邊埋怨嘮叨了半天。
陳玉麒又跑回單位拿了兩個拖把回來,蕭何吏直笑他小氣,陳玉麒也不理自顧地拖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心疼水費的麻桿尖嘴女房東尖聲叫喚起來才作罷。令他倆奇怪地是,今天叮叮噹噹地忙了大半天,那幾個奇怪的鄰居卻沒有伸出頭來喝罵。
兩人忙活了半天,終於一切安頓就緒,蕭何吏舒服地大字型躺在床上,心裡有種莫名地踏實的感覺,終於在東州有個屬於自己的空間了,雖然只是租的。
晚上,兩個人從樓下麻桿尖嘴女房東的“商店”裡買了幾根火腿腸和兩瓶啤酒,算是小小地慶祝一下兩人的喬遷之喜。
雖然蕭何吏只喝了半瓶啤酒,但不勝酒力的他還是覺得頭暈暈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
何苦為之
第二天一早,陳玉麒便把蕭何吏叫了起來,兩人穿過廢墟來到一處賣早點的攤點坐下,蕭何吏要了兩根油條一碗豆漿,陳玉麒要了一碗小米粥和兩個雞蛋。陳玉麒邊敲破蛋皮邊對蕭何吏說:“你膽子真夠大的,那傢伙一看就是道上混的,你也敢打?”
蕭何吏一聽,也稍微感到有點後怕。昨天晚上是因為氣昏了頭,沒考慮那麼多,現在回想起來,那醉漢要隨手拿出把刀亂捅幾下,或許真夠他受的。
“唉,都是昨天那點酒鬧的,武松喝酒打虎,咱喝酒打禿子,哈哈……”蕭何吏覺得有趣,哈哈大笑起來。
陳玉麒白了蕭何吏一眼:“還有心思扯,晚上回來注意點,要是禿子尋事,實在不行就給他賠個不是,別跟這些人糾纏。”
蕭何吏端著豆漿點了點頭,心裡卻不以為然,從小受的欺負多了,什麼人沒見過,不也都過來了。捱揍可以,不能露怯。這是蕭何吏自從上了高中以後總結的一條重要經驗。
吃完了飯,時候尚早,兩人便沒有坐車,計算著時間溜溜達達地走著,到區政府門口的時候一看錶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