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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墨鏡一戴,坐在船頭歲月靜好,我手握兩條船槳吭哧吭哧如一頭勤勤懇懇的老黃牛。
巍峨的雪山倒映在平靜的湖面上,小木艇路過時留下一道漣漪的疤。多洛米蒂對我們發出了靈魂召喚。
在羅馬的西班牙階梯看日落時,我曾和池易暄開玩笑說以後乾脆搬來歐洲,找個剛夠填飽肚皮的工作,每天工作五小時,天黑之前回家,然後我們在露臺上烤牛排、配紅酒。
他答應我,說要把家安在能夠看到山與湖泊的地方。
我們在湖心講著笑話,做著移居歐洲的美夢,實際上連請個兩週的年假都要夾著尾巴做人。
我划動著船槳,想和他去流浪,“一會兒去看看附近有沒有房產中介,瞭解一下?”
這裡有湖與雪山,山谷間的小樓也許有一棟將來會屬於我們。
他回過頭來,眼裡倒映著湖光山色。
“好啊,現在就開始攢錢。”
他陪我暢想過分美好的未來。
別叫醒我們。
國際機場到達時,我的心和飛機一起重重落向地面,失落地滑行了許久。傷心,好傷心,我捨不得旅程結束,時差倒了三天都沒倒過來,半夜睡不著偷走我哥的香菸去陽臺上默不作聲地抽著。現代化的城市間燈火蓋過群星,我看不見羅馬的銀河。
池易暄曬黑了,我也是,但他曬得比較均勻,沒那麼容易看出來。我不行,所有人見到我都笑得前仰後合,問我做什麼去了。一律回答:美黑時忘了摘墨鏡。
好事者(韓曉昀)問我怎麼還去美黑,我說為了多補充一點維d,以堵住他的嘴。
義大利享受了兩週,回來又得繼續做打工人。我連發三條朋友圈,需要包場活動的朋友可以來找我免費諮詢,可惜沒什麼水花。
我哥照舊上班打工、披星戴月,顯得我格外無所事事。韓曉昀叫我出去吃燒烤,見我愁眉苦臉,安慰我說上次不是拿到了大幾萬的提成,少拿一個月的底薪又不會餓死。
我沒好意思告訴他我前幾周帶著我哥在國外暢遊,導致現在錢包空癟。
韓曉昀豎起一根筷子撬開啤酒瓶的瓶蓋,將酒瓶遞給我,說起自己最近營業額如何如何、工資還能發多久等等。
他的奶茶店屬於半死不活的狀態。我知道他也在焦慮,告訴他既然你的目標客戶是學生,就去學校裡找一找學生社團,現在社團都有自己的公眾號,他們辦活動時你免費提供一點奶茶,請他們在文章裡或活動時給你們打一打廣告。
他一聽眼睛都瞪大了,不知道從哪兒掏出紙筆就開始做筆記。
手機震動一下,有人在跑車群裡所有人,我開啟一看,一位動漫頭像的男孩發了條語音資訊,說他失戀買醉,想要跳湖。
我問他在哪裡,他發了個定位過來,問我能不能在他跳河之前給他買個和牛三明治。
我起身和韓曉昀說自己有事要先走,麻煩他先結個賬。
打車去了對方的地址,找了一大圈才在橋上看見他。男孩抱著酒瓶東倒西歪,見到我時爬起身就要逃跑,我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後衣領,將他拖到馬路邊。
“我的和牛三明治呢?”他叫道,雙手往後揮,想打掉我的手。
酒鬼的話不用聽。我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將他塞了進去。
忙完才回家。池易暄問我怎麼和韓曉昀吃飯吃到這麼晚,我說有個潛在客戶,所以多花了點時間。
我哥對著鏡子刷牙,我從他背後摟過他,“沒生氣吧?”
他含糊不清地說:“沒。”
“下次不會這麼晚了。”我討好似的親親他。
那小孩下個月就要滿19歲,跑車俱樂部成立時他來過c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