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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是霍聞聲解決的,又或者說這事兒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天離開酒莊時,蘇南見到了杜夫人,蘇南又次一為之前的隱瞞而道歉,杜夫人本就已經不在乎這件事兒,遂用略帶嘆息的口吻告訴他,青浦那邊的事兒,就算他不管,最後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可他竟然為了這事兒,去找了霍家那位……
對方顯然是誤會了蘇南和霍聞聲之間的關係,蘇南不意外,卻還是沒忍住解釋,說霍聞聲他不是這樣的人。他們之間的曖昧也和這件事無關。
杜夫人沒想到蘇南第一反應是替霍聞聲解釋,看他認真的神色,的確不像是簡單的權色交易,而是動了感情的。
她沒有再多說,在蘇南詢問青浦那事兒不管也不會有事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告訴蘇南:「一個中年男人,還是一個已經步入婚姻十幾年的中年男人,是不會再做什麼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兒的,就算做了,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說到這杜夫人輕嘲似的笑了一聲:「你們男人吶,有幾個是真的把愛情當回事的?那可是幾十億的風險投資,又不是什麼幾十萬的賭博遊戲,只要沒到撤資的那一步,生意不還是得繼續做下去。」
說到底不過就是不爽自己的權威被觸犯,要讓始作俑者吃夠教訓,明白誰是拿捏著命脈的那隻手,讓人屈膝求和,不敢再犯,又或是想要在打斷腿之後再送來柺杖,告訴你沒有他,你連路都走不了,所以要學會感恩。
這就是金錢和權利帶來的膨脹和傲慢,自視甚高,自以為是,把人不當人,做狗不做人。
蘇南恍然,明白自己,又或者說是pur jewellery,不過是被資本戲弄的小丑,是杜瑞豐拿來殺雞儆猴的雞。
蘇南在那一刻後知後覺地享受到了霍聞聲當場掀桌子帶來的爽感,也在擯棄掉內心的難堪之後,感受到了有人撐腰,有人護著的心暖。
有了對比,才顯得霍聞聲的溫文爾雅、克己復禮尤其難得,很難讓人不心暖,也很難讓人不心動。
霍聞聲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溫柔,紳士,進退有度,足夠細心,能夠體會到蘇南一切的敏感情緒,照顧到他一切的敏感情緒。
這個人好到蘇南開始膽怯,開始無措。
不是不想要,也不是不敢要,是不知道怎麼要,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穩穩地接住這麼好的人給他的這麼好的情感體驗。
因為是真的喜歡了,所以想要循序漸進,想要學會怎麼正確地展開一段感情。
也因為是真的喜歡了,所以難以接受自己猝不及防在他面前展露最難堪的一面。
在命運劈頭潑下的一盆狗血中,蘇南內心深處的自負,成了他邁出那一步的阻礙,也成了霍聞聲走進的阻礙,他甚至自欺欺人,折辱了霍聞聲先前的種種體貼。
霍聞聲生氣是應該的,換誰都會生氣。
惱怒,強橫,兇狠,充滿戾氣。
蘇南從未見過這樣的霍聞聲,於是他也酒精的作用下讓霍聞聲見了前所未有的他。
自負,淺薄,庸俗又可笑的他。
可霍聞聲只看到了脆弱又不安的他。
在盛怒之下,霍聞聲擁抱他,抱住了情緒被打碎後,搖搖欲墜的他。
「跟你說話呢。」瑞貝卡伸手晃了晃,叫回了正在走神的蘇南。
紅燈變綠燈,蘇南鬆了剎車,重新將車開出去:「你剛才說什麼?
瑞貝卡:「我說黎芷結婚是不是也給你發了邀請函,你去不去?」
黎芷和瑞貝卡是當初一起在法國留學的同學,和蘇南關係也不錯,畢業之後黎芷直接留在了里昂發展,和法國男友愛情長跑六年,終於要舉辦婚禮了。
蘇南的確收到了邀請函,當